第2章

中也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这个男人的眼神太过锐利，仿佛能穿透所有伪装，直视他内心深处未曾熄灭的反抗火焰。

"滚开。"中也咬牙道，"我对你的'观察'没兴趣。"

太宰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电子设备，在玻璃上一划，牢房的监控摄像头红灯闪烁几下，随即熄灭。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中也君。"太宰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关于你的能力，关于这个研究所的真正目的，以及……"他意味深长地停顿，"关于你是否愿意接受一个'交易'。"

中也警惕地站起身，抑制手环在他的动作下发出警告的轻响。"什么交易？"

太宰修长的手指抚过颈间若隐若现的绷带，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用你的'真实'，换取我的'自由'。"

接下来的几天，太宰如同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频繁出现在中也的牢房外。他总是带着那种玩味的笑容，像是在观察一个有趣的实验现象。

"今天的实验看起来很痛苦啊，中也。"太宰透过玻璃，看着虚弱地倚靠在墙边的中也，语气中带着几分假惺惺的同情，"他们又提高了剂量？"

中也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沉默地盯着天花板。他已经习惯了这个烦人的"观察员"，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但至少，太宰的出现打破了这个牢笼中窒息的单调。

"他们在研究如何复制你的能力。"太宰突然说道，声音不再带着调侃，"或者更准确地说，他们想把你的能力变成一种可控的武器。"

中也缓缓转过头，蓝色的眼眸紧锁住太宰："这不是什么新闻。"

"但你知道最终结果会是什么吗？"太宰靠近玻璃，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一旦他们收集到足够的数据，成公式……你就会成为'可抛弃的样本'。"

中也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所以你的'交易'是什么？让我做你的实验品，换取所谓的'自由'？"他的声音里充满嘲讽，"别天真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给予真正的自由。"

太宰沉默了片刻，随后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或许吧。但至少，我可以提供一个选择。"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磁卡，在玻璃上晃了晃，"比如，离开这个囚笼的选择。"

中也的瞳孔微微收缩，但他很快冷笑一声："然后呢？沦为另一个组织的工具？"

太宰轻轻摇头："不，中也，我不需要工具。我需要的是……伙伴。"

这个词让中也有些意外。他上下打量着太宰，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但太宰的表情是如此真诚，又带着几分奇异的期待，让中也一时摸不着头脑。

"我凭什么相信你？"中也最终问道。

太宰歪了歪头，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你不需要相信我，你只需要考虑：继续做一只笼中的小白鼠，还是冒险做一次自己命运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