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沉默了。他注视着太宰那张带着莫名自信的脸，心中的天平开始微微倾斜。
"我会考虑的，"中也最终说，声音干涩，"但别以为我会感激你，混蛋。"
太宰咧嘴一笑，那笑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几岁："哎呀，小矮子居然用这么粗鲁的词汇，真是伤透我的心了。"
"谁他妈是小矮子？！"中也条件反射般抬高了声音，随后又懊恼地咬住嘴唇，意识到自己竟然被这个狡猾的家伙激怒了。
太宰的笑声在走廊里回荡，轻快得仿佛他们不是在一个森严的研究所，而是在某个普通的咖啡厅闲聊。
"明天见，我亲爱的小实验品。"太宰挥了挥手，转身离去，留下中也一个人在牢房里咬牙切齿。
尽管心中充满怀疑，中也却发现自己在期待太宰明天的到来——这种期待让他感到陌生而危险。
次日，研究所内异常忙碌。中也听见走廊里研究员们紧张的交谈声，似乎有什么重要人物即将来访。
"上级部门要来验收成果。"中午送餐的警卫小声对同伴说，"听说军方对'重力武器'的研究很着急。"
中也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更多的实验，更多的痛苦，以及…可能的"报废"。
当晚，太宰如约而至，但他的表情比往日严肃许多。
"明天，会有军方高层来参观。"太宰直奔主题，"他们对研究进度不满意，打算加快实验速度。"
中也冷笑一声："怎么，终于到了丢弃'样本'的时候了？"
太宰摇摇头，鸢色的眼睛直视着中也："不，他们要把你转移到另一个设施，那里的实验会更…极端。"
空气一时凝固。中也静静地看着太宰，试图分辨这是否又是对方的一个诡计。
"所以，现在轮到你的'交易'了？"中也轻声问。
太宰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注射器："这个能暂时抑制你体内的镇定剂，让你恢复部分能力——足够破坏这个房间，但不足以让你全控制重力。"
中也盯着那个注射器，眼中闪过犹豫："然后呢？"
"然后我会在紧急疏散中'意外'遇见你，两人一起'逃脱'。"太宰平静地说，仿佛在讨论明天的天气，"之后，你可以选择跟我走，也可以选择自己的路。"
中也眯起眼睛："什么条件？"
太宰的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只有一个——你必须向我展示真正的你，不是研究所档案里的'实验体01289'，不是'暗港'的杀手，而是真正的中原中也。"
这个要求让中也感到困惑而警惕。"你到底想要什么，太宰？"
太宰深深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中也无法解读的光芒："我想要了解真相，中也。这个世界充斥着无聊的谎言和伪装，而你…"他的声音低沉下来，"你身上有某种纯粹的东西，即使被囚禁了这么久，依然没有被磨灭。这让我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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