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嘘，"太宰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不要出声。"

中也几乎要喊出来，但太宰迅速捂住了他的嘴。他就这样被太宰拉起来，仓促地向实验室的紧急出口移动。

"警告，能源系统故障，所有实验暂停！"广播中传来机械的警告声。

太宰先生转过身，正好看见太宰扶着中也向门口走去。他的脸顿时扭曲了："太宰治！你在做什么？！"

太宰停下脚步，慢慢转身面对自己的养父。他的脸在红色警示灯的映照下显得异常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结束这一切，父亲。"太宰平静地说，"这个实验必须停止。"

太宰先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狂热："你不明白！我们已经如此接近真理！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们就能创造出美的能力控制系统！"

"然后呢？"太宰冷冷地问，"创造一支超能力军队？引发新的战争？你已经疯了，父亲。"

太宰先生的表情变得狰狞："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是我给了你生命，给了你目标，而你却背叛我？"

"不，"太宰轻声说，"你给我的只有一具空壳。我的生命，我的存在意义，是我自己寻找的。"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颈间的绷带，"即使那过程无比痛苦。"

中也看着这对父子的对峙，突然明白了太宰身上的那些伤疤的来源——那不仅仅是自残的痕迹，更是他试图挣脱养父控制的证明。

太宰先生面露凶光，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既然如此，那么你和你的小实验品，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枪响了。

中也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推向一边，然后是沉重的物体倒地的声音。

当他回过神来，发现太宰倒在地上，胸口渗出鲜红的血迹。

"太宰！"中也大喊，扑向太宰。

太宰咳出一口血，脸色苍白如纸："嘿，小矮子...看来我还是...失败了..."

"闭嘴，混蛋！"中也愤怒地吼道，泪水不知不觉流下，"你不准死！你答应过活着回来的！"

太宰先生缓缓走近，枪口指向中也："感人的场景，但可惜，都要结束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中也突然感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在体内涌动——那是他的能力，不知为何，突然回来了。

他没有犹豫，立刻释放出一个强大的重力场。整个实验室的重力骤然扭曲，太宰先生被猛地掀起，重重地撞在墙上，手枪也脱手而出。

"怎么...可能..."太宰先生不可置信地看着中也，"抑制剂..."

中也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危险的蓝光："你知道吗，太宰先生，长期注射同一种药物，人体会产生抗性。"

他缓步走向太宰先生，每走一步，重力场就增强一分。太宰先生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仿佛有一个无形的巨手正在挤压他的胸腔。

"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中也冷冷地说，"就像你对那些无辜的实验体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