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叔叔责骂的一天

王茂缩着脖子躲到电脑后，冲李妍挤眼睛：“李叔这气性比碳十四检测还精准——我就说女娲补天可能是火山灰遮天，他能从新石器时代讲到同位素测年。”

李妍憋着笑翻资料：“人头蛇身？现存生物里，印度眼镜王蛇头部花纹像人面，古埃及壁画也有类似图腾。不过……”她突然提高音量，“叔，古蜀文明的青铜神树上有‘人首蛇身’纹饰，说不定是先民对图腾的抽象表达？”

李叔的戒尺“咚”地敲在桌上：“抽象也得基于现实！伏羲女娲交尾图里的蛇身，更可能是部落联盟的图腾融合——比如仰韶文化的蛇图腾与……”他忽然瞥见王茂手机屏幕闪过的游戏画面，音量陡增，“你小子又在看‘女娲皮肤’？下周跟我去整理仰韶遗址的陶片，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现实中的图腾’！”

王茂苦着脸哀嚎，却在低头时看见考古报告里的人首蛇身玉饰——那蜿蜒的线条，竟与游戏皮肤的飘带弧度惊人相似。窗外暮色渐浓，实验室的白炽灯下，远古图腾与现代代码隔着时光相望，恍若文明的双螺旋，在某个隐秘的节点轻轻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