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嘘。”杰克用带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按住他的唇，“有些话，我们可以慢慢说。”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拿下了胸前的孔雀胸针，别在了萨贝达的魔法袍上，“这个，暂时替我保管。作为……我们重新开始的信物，如何？”

萨贝达看着胸前那抹耀眼的绿色，感受着多年未有的心安。他重重点了点头：“好。”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仿佛将过去的阴霾一扫而空。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他们决定先回萨贝达的公寓，简单的魔法清理咒让空气清新了不少。萨贝达烧了水，想泡杯茶，但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别忙了，萨贝达。”杰克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转过身，看到杰克已经无声无息地变出了两个热气腾腾的马克杯，一杯是浓郁的咖啡，一杯是带着提神香气的薄荷茶。

萨贝达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让他稍微放松下来。他们相对而坐，房间里只有轻微的喘息声和茶杯碰撞的细响。

“我以为……你真的被学校开除了，然后去了德姆斯特朗。”萨贝达低声说，这是他过去几年里对杰克唯一的了解，通过魔法部一些模糊的传闻。

“我确实离开了霍格沃兹，”杰克承认，“但不是被开除。我去了北境，在那里学习了一些……更古老的魔法。”他的目光落在萨贝达身上，带着探究，“德姆斯特朗的传闻，是谁告诉你的？”

萨贝达一愣，那些传闻他也是断断续续听来的，似乎没有一个明确的来源。当时他心情低落，对杰克失望透顶，也没有深究。现在想来，那些传闻或许也是克里斯或其他人故意散布的？

“不确定……可能是某个同学。”他含糊地回答。

杰克没有追问，只是端起咖啡杯，指尖轻抚着杯壁：“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萨贝达耸了耸肩：“熬夜，文书，处理那些稀奇古怪的案件。就像你看到的，一团糟。”他看了看杰克一丝不苟的装扮，和自己身上沾着灰尘和雨水痕迹的魔法袍，自嘲地笑了笑。

杰克轻声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充满活力。”

萨贝达的脸颊微微发热，移开了视线。过去的回忆像潮水般涌来，有他们在禁林里一起偷偷练习禁咒的场景，有在公共休息室里一起熬夜赶作业的片段，也有杰克在魁地奇比赛后用治愈咒为他处理伤口时的温柔。那些日子美好得像一场梦，醒来后只剩下疼痛的现实。

“那个……墨丘利之瓶……”萨贝达打破沉默，捏了捏手中的复制品，“它真的有那么强的记忆‘引物’作用吗？”

“是的，”杰克点头，“它能连接到使用者最深刻的记忆片段。克里斯想利用它，放大你关于‘我推他下崖’的错误记忆，让你永远困在这种痛苦和误会里。”

“我推他下崖？”萨贝达皱眉，他记得的是杰克失手推了克里斯，但具体细节非常模糊，仿佛蒙着一层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