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久不见。"我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

"是啊，好像有一个月没见了？"慕晚坐下来，点了一杯柠檬水。往常她最爱的香草拿铁，今天却碰都没碰。

我们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最近的天气、新上映的电影、她直播间的收益。当我们谈到程岩最近的工作时，她的目光有一瞬间的闪躁。

"程岩最近在做什么新项目吗？他上次在我直播间提到的那个MMO游戏开发得怎么样了？"她状似随意地问道。

我冷静地回答："还在开发阶段。不过他最近很忙，经常加班，回家就睡觉。"

慕晚的表情有一丝微妙的变化，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职场精英都这样，我能理解。"

告别时，我主动抱了抱她。这个拥抱让我确信了一件事：她的腹部有了明显的变化。

回到家，我打开了程岩的电脑。这台他专门用来处理工作的笔记本电脑，密码一直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然而今天，这个密码却失效了。

第二天，我联系了一位老同学林默，他是一名私家侦探。我需要证据，需要真相，无论那会有多痛。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林默问我，"有些真相，知道了反而会更痛苦。"

"我必须知道。"我坚定地说。

接下来的两周，林默跟踪了程岩和慕晚的行踪。每天晚上，我都会收到他发来的报告和照片。大部分时间里，程岩确实是在公司加班；慕晚则足不出户，只在固定时间进行直播。

我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判断了，直到那个周五晚上。

林默发来一张照片：程岩的车停在一家高级产科医院门口。一小时后，又一张照片：程岩和慕晚并肩走出医院大门，程岩的手小心翼翼地扶着慕晚的后腰。

那一刻，我的世界崩塌了。

晚上程岩回家时，我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他今天去哪里了。他的回答让我心如刀绞。

"公司啊，今天有个重要会议，讨论新游戏的测试版本。"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好准备晚餐。"我强忍泪水，转身走进厨房。

在水流声的掩盖下，我拨通了林默的电话："我需要更多证据，越详细越好。"

"你打算怎么做？"林默的声音充满担忧。

"我还没想好。但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挂断电话，我看向厨房的刀架。那把曾经程岩送给我的厨师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不，我不会那么做。我需要的是一个更精妙、更彻底的复仇计划。

三天后，林默带来了一个U盘。"里面有你想要的所有证据：短信记录、通话清单、见面地点，还有..."他犹豫了一下，"医院的产检记录。确诊怀孕三个月了。"

我木然地接过U盘，内心已经麻木。"谢谢你，林默。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来处理。"

"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吗？"林默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