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困惑地问程岩。
"是林默，"程岩解释道，"他在被抓前联系了我，告诉我一切。我本来就在'极光'公司内部卧底，收集证据。江薇以为她控制了我，却不知道我一直在配合国家安全部门的调查。"
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这一切信息太过复杂，让我难以消化。
"所以...你从未背叛过我？"我颤抖地问。
程岩的眼神充满歉意和痛苦："我必须让所有人，包括你在内，都相信我背叛了你，才能取得'极光'的信任。那些照片，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是他们伪造的，目的是离间我们，让你失去理智，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慕晚呢？她的孩子..."
"孩子是真的，但父亲是林默，不是我，"程岩解释道，"慕晚是林默安插在'极光'的另一个线人。他们假装我和慕晚有染，实际上是为了掩护她的真实身份和任务。"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所有我深信不疑的"背叛"，竟然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我在舞台上公开羞辱的两个人，其实是在冒险保护我？
"对不起，"程岩痛苦地说，"我们没有选择。如果让你知道真相，你的反应就不会那么真实，'极光'的人会起疑心。你的愤怒和报复恰恰给了我们收集最终证据的机会。"
医疗人员已经开始处理林默的伤口，他虽然虚弱，但意识清醒。他向我伸出手："对不起，我们欺骗了你。"
我握住他的手，泪水模糊了视线："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真相？"
"因为这是唯一能保护你的方法，"林默虚弱地说，"如果你知道真相，你的行为就会引起怀疑。我们需要你的愤怒，需要你的复仇计划，才能让'极光'的人露出马脚。"
程岩接过话："你的公开指控和证据公布，逼得'极光'不得不提前行动，给了我们抓捕他们的机会。"
我看向已经被制服的江薇，她仍然保持着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即使在失败的情况下。
"这一切结束了吗？"我问道。
"是的，"程岩点头，"'极光'的核心成员已经被全部抓获，他们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那么...我们呢？"我犹豫地问，"我是说，我们的婚姻..."
程岩沉默了片刻："那要看你是否能原谅我的欺骗。我理解如果你不能..."
我打断了他："我需要时间...好好思考一下。"
"我明白，"程岩轻声说，"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
医疗人员已经准备将林默送往医院，他艰难地抓住我的手："U盘...保管好U盘，即使现在看起来一切都结束了，也不要松懈。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危险。"
我点点头，将U盘紧紧握在手中。
走出仓库，阳光照在脸上，我感到一种奇异的解脱和迷茫。所有的背叛、复仇和阴谋，原来都是一场为保护我而设的骗局。但我付出的代价是什么？我的信任、我的感情，甚至是我对人性的基本判断，都已经被彻底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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