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了这种沉默，受不了他这样看着她。她宁愿他像以前那样辩解、争吵，也不愿看他这样像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
“当年的事，”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摊开来说，哪怕知道会痛，“你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他的身体微微一震。他似乎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他犹豫了一下，低声说：“我想解释……可是，我怕你不想听。”
“我现在问了。”她直视他，眼神坚定，“如果你还觉得有必要，就说。”
他沉默了片刻，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他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沙哑：“那天……我妈生病住院了，很突然。我很担心，所以急着回家。在医院门口碰见了她……就是你见到的那个女孩。”
她心脏一跳，那个雨夜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他和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站在医院门口，女孩扑进他怀里，他紧紧地抱着她。而她，就站在不远处，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这一切。
“她是……是我妈的学生。”他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她那天正好在医院实习，碰到了我妈，就过来安慰我。我……我当时脑子很乱，没有想那么多……”
“没有想那么多？”江济慈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没有想那么多，就可以在女朋友面前，抱着别的女人？”
她的声音不大，但字字句句都带着冰冷。他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江江，对不起。”他看着她，声音带着颤抖，“我真的对不起。我知道我当时不应该那样。我应该先跟你说清楚，应该先顾及你的感受……可是我当时……”
“你当时只顾着你的‘应该’，却没有顾及到我。”她咬着下唇，眼眶有些泛红，“我那天奶奶去世，心情已经很糟糕了。我去找你，想让你陪陪我。结果呢？我看到的是什么？我听到的是什么？”
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他猛地站起身，想绕过桌子过来。她立刻向后缩了缩身体。
“别过来。”她带着警告的语气说。
他顿住脚步，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隔开。他隔着桌子看着她，眼神里的痛苦更甚。
“我知道，我知道我那天错了，大错特错。”他声音低沉，“我没有借口。我那天看到你，本来想解释的，可是你眼神太冷了，你……你好像根本不想听我说话。”
她咬紧牙关，喉咙里仿佛堵着一块巨石：“我怎么听？听你解释你有多无辜？还是听你解释你抱着别的女人是因为‘没有想那么多’？”
“不是！”他急切地否认，语气里带着一丝绝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她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特别的意义！我只是……只是当时太慌乱，太无助了。而你……你当时也给我打电话，可是我没接到。我后来才看到你的消息，看到你说奶奶的事情……我当时就后悔了，我想去找你，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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