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轻轻地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动作温柔而小心翼翼。
“还生气吗？”他问，声音低沉。
她看着他，摇了摇头：“不生气了。”
也许，不是不生气了，而是两年的时间，已经让那些怒火渐渐熄灭，只剩下淡淡的疼痛和无法忽视的爱意。
“那……”他声音带着一丝紧张，“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她看着他，看着他眼底的忐忑和期待。她知道，这是一个重要的时刻。她的话，将决定他们未来的走向。
她犹豫了。她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有他们甜蜜的过去，有他们痛苦的分手，有这两年她一个人的孤寂，也有他此刻眼里的深情。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认真地说：“张真源，我不知道。”
他的表情瞬间僵住了。眼底的光芒再次暗淡下去。
“你……你什么意思？”他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我的意思是，”她看着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我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回到过去。过去的伤痕还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愈合的。”
她没有立刻答应，因为她需要时间，需要看到他的努力，需要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不会再让她失望。
他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有失望，有伤心，但更多的是一种不甘和决心。
“好。”他最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但却异常坚定，“我知道了。我不强求你立刻回到我身边。”
她的心因为他的这句话而稍微放松了一些。她以为他会因此放弃，会再次退缩。可他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心头一震。
“但是，”他直视她的眼睛，眼神炙热而坚定，“我会等你。多久都等。我会让你看到我的改变，让你看到我的真心。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他的话掷地有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信念。
“我会重新追求你。”他一字一句地说，“像第一次那样，不，比第一次更加认真，更加努力。”
她看着他，心里突然涌上一种复杂的情绪。这个男人，在她以为他会退缩的时候，却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执着和勇气。
“张真源……”她轻声唤他。
“我在。”他立刻回应。
“你……你别喝了。”她看着他面前的空酒杯，有些心疼地说。
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听你的。”
他招手叫来服务员，结了账。
“走吧。”他站起身，向她伸出手，“外面雨停了。”
她看着他伸过来的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他的手依然温暖而有力。
他们并肩走出酒馆，走进了雨后的夜色里。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雨水混合的清新气息。
“你住在哪儿？”他问。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地址。
“我送你回去。”他说。
“不用了。”她下意识地拒绝，“我自己可以。”
“不行。”他却异常坚持，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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