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丁程鑫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惊讶和复杂的情绪。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眼底是重重的乌青，还熬出了红血丝，胡子也没刮，整个人显得颓废而疲惫。

"你来了..."他轻声说，声音沙哑。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专注在安抚丁灵上。"怎么了宝贝？是不是不舒服？"

"妈妈去哪里了？"丁灵抽泣着问，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仿佛害怕我会再次消失。

"妈妈去外婆家了，妈妈没有不要你。"我亲吻着她的额头，轻声安慰。

"爸爸也说妈妈没不要灵灵，爸爸说妈妈很爱灵灵。"丁灵断断续续地说，渐渐平静下来。

听到这话，我不由自主地看了丁程鑫一眼。他的眼神复杂而深邃，里面有愧疚，有痛苦，也有一丝希望。

"我们...先送灵灵回家吧。"他小心翼翼地提议。

我点点头，跟着他一起回到了我们的家。一进门，我就注意到家里比我离开前整洁了许多，显然丁程鑫在我离开后做了不少家务。

丁灵已经在我怀里睡着了，我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丁程鑫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这几天睡得不太好，总是做噩梦。"他低声说。

我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抚摸着丁灵的头发，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别走。"丁程鑫突然拉住我的手，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求你了，我们谈谈好吗？"

我挣脱了他的手，但还是点了点头。"我们去客厅。"

坐在沙发上，我们之间的氛围前所未有地尴尬和紧张。丁程鑫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眼神不安地看着我。

"你...这几天还好吗？"他试探性地问道。

"我很好。"我冷淡地回答，"有话直说吧，我等会儿还要走。"

"你看到了吗？我放在床头的...离婚协议书。"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看到了。"我点点头，"所以呢？"

丁程鑫深吸一口气，似乎在鼓足勇气。"我撕了它。"

"什么？"我惊讶地看着他。

"我撕了那份协议书。"他重复道，声音坚定了一些，"我不同意离婚。"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我冷冷地说，"如果你不签，我会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为什么？"丁程鑫突然提高了声音，眼中含着泪水，"为什么要这样结束我们的婚姻？就因为一次争吵？"

"不是因为一次争吵。"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是因为我们之间的问题积累了太久，久到我已经不记得上一次感受到你的爱是什么时候了。"

"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丁程鑫激动地说。

"是吗？那为什么从丁灵出生后，你眼中就只有她？为什么你会忘记我们的约定，忘记关心我的感受？为什么出差回来第一句话是问丁灵，而不是问我？"我的声音开始颤抖，那些压抑已久的委屈和不满如洪水般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