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想解释：“水王子，刚才那些日记里的内容……”
“我知道。”他打断了我。
我以为他会说“我知道你喜欢冰公主”，结果他却说：
“我知道你写得很……真诚。”
真诚？我写我花痴他姐姐是真诚？我欲哭无泪。
他看着我涨红的脸，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微不可见的弧度。
“王默，你总是让我感到意外。”他说。
意外？是因为我花痴他姐姐，还是因为我体内突然冒出的情感之力？
“你写那些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他突然问，语气带着一丝好奇。
我的心猛地一跳。他竟然会问这个？这简直是公开处刑！
“我……我就是觉得冰公主很漂亮，很强大……”我结结巴巴地试图敷衍过去。
“仅仅是这样？”他步步紧逼，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我感觉自己要被他的目光洞穿了。在这样的眼神下，我根本无法撒谎。
深吸一口气，我决定冒险一次。反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被他认为我喜欢他姐姐，然后我们的关系回到原点。但如果我不说清楚，这个误会将永远存在。
“水王子……”我鼓起勇气，抬头看向他，“我写那些，是因为……是因为我很羡慕冰公主。”
他挑了挑眉，示意我继续。
“我羡慕她那么强大，那么美丽，那么……高高在上，不会被任何人伤害。”我低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卑，“我觉得自己很普通，很弱小，总是需要别人保护。尤其是在仙境的仙子面前，我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我停顿了一下，组织着语言。
“我写那些对冰公主的赞美，其实是把我内心深处对‘强大’和‘美’的向往，投射到了她身上。”我坦白地说，“我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她那样，拥有强大的力量，可以保护自己，保护我想守护的人。”
水王子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
“至于那些……有些奇怪的想象……”我脸又红了，“那是、那是我偷偷看了一些人类世界的……嗯，二次元的东西，学来的……就是，就是有些夸张的表达方式，不是、不是我真的想变成冰蝶什么的……”
我越说声音越小，感觉自己像个犯错的孩子。
水王子看着我，眼中的困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了然，以及……一丝藏不住的笑意？
“二次元？”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显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一种……很夸张的动画片或者小说……”我解释道。
他微微颔首，似乎理解了我的意思。
“所以……”他向前一步，再次靠近我，甚至比刚才还要近。他的身上带着一股清新的水汽，仿佛能洗涤掉我所有的羞耻和不安。
“所以，你写这些，是因为向往力量，并且受到了某种人类世界文化的‘影响’？”他总结道。
我点了点头，小声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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