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看着我。他的眼神复杂极了，带着一丝宿醉后的迷茫，一丝清醒后的震惊，以及……一丝我看不懂的深沉。
我的脸瞬间红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像潮水一样涌进了我的脑海。我吻了他，在他睡着的时候。他还抱了我。
空气凝固了。我们彼此沉默地对视着，谁都没有先开口。
我感到一阵尴尬，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但他却伸出手，轻轻地按住了我的腰。
“先生……”我小声叫着他，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达克斯先生看着我，眼神复杂。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然后，他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以前一样。
“杰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我们谈谈，好吗？”
我的心猛地一跳。谈谈？这代表着什么？他终于要正视我们的关系了吗？
我有些紧张，但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达克斯先生扶我坐好，然后坐起身，靠在沙发上。他揉了揉眉心，似乎在组织着语言。
我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他的宣判。我不知道他会说什么，但我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杰克，昨天晚上你……”
“先生，我没醉。”我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我不想让他再次用“醉酒”来逃避。
他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
“我知道你没醉。”他终于承认了这一点。
我的心跳更快了。他承认我没醉，那他怎么解释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怎么解释他的回应？
“杰克，”他看着我，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你对我……的感情，我已经感觉到了。”
我的呼吸一窒。他感觉到了。他一直都知道。
“只是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坦诚地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了我陪伴和温暖。我对你，一直有一种责任，一种保护欲。”
“那爱呢？”我忍不住问，声音有些颤抖，“您对我，有没有爱？”
达克斯先生沉默了。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漫长的沉默再次蔓延，空气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杰克，”他看着我，眼神深邃，“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想要的爱。”
我的眼睛瞬间湿润了。他没有说“不爱”，没有说“不可能”，而是说“不知道”。这是一种介于肯定和否定之间的模糊答案，却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希望。
“先生……”我握住他的手，将脸贴在他的手背上，“只要您对我有一点点不一样的感觉……就足够了。”
达克斯先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摩挲着我的手背。他的眼神依然复杂，但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壁垒，似乎正在慢慢地瓦解。
我抬头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渴望：“先生，给我一个机会，好吗？让我证明给您看，我不再是孩子了，我可以照顾您，可以和您一起面对所有的事情。我可以成为您最亲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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