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张真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观察。
"没什么。"我收回视线，"你的精神屏障又开始松动了，需要简单疏导吗？"
他沉默地看了我几秒，然后点头，"简单的。别碰那里。"
他没有明说"那里"指的是什么，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精神图景中那些被刻意隔离的碎片区域。
"基础疏导而已，放松。"我示意他坐下，在他面前蹲下，双手轻轻扶在他的太阳穴两侧。
就在我的精神力刚刚触及他的意识外围时，一股强烈的抗拒感迎面而来，如同撞上一堵钢铁城墙。我本能地后退，却发现那不是来自张真源本人的抵抗，而是他精神世界深处的某种自保机制。
"你的精神图景…是被人为破坏的。"我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张真源的眼神陡然变冷，"医疗档案上写的很清楚，战场创伤。"
"不，"我坚持道，"战场创伤会导致精神图景碎裂，但不会有这种系统性的隔离带和壁垒。这更像是…某种精神实验的后遗症。"
他猛地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几乎笼罩了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丁程鑫的眼线？"
"如果我是，就不会指出这些了。"我丝毫不退缩，直视他的眼睛，"我只是陈述我观察到的事实。"
我们对峙了几秒，突然，他的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弧度，"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丁程鑫特意把你调来配给我？探究我精神世界的秘密？"
"也许。"我诚实地说，"但也许他同样对我有所怀疑，想通过我们的互动观察什么。"
张真源狐疑地皱眉，"你有什么值得他特别关注的？"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慢地向他展示了我的精神体——一只火红的三尾狐狸。在中央塔的档案里，我只是个普通的四级向导，但实际上...
"第四条尾巴的虚影。"张真源敏锐地指出，"你在隐藏自己的真实能力等级。"
我点头，"就像你在隐藏自己精神图景的真相。我们都有秘密，张队长。"
这个共同点似乎让他放松了一些，他重新坐下，示意我继续刚才的疏导。这一次，他的精神屏障放松了些，让我能够进行基础的梳理和安抚。
疏导期间，我小心地避开那些被严密封锁的区域，专注于修复精神图景中那些轻度破碎的部分。随着我的精神力轻柔流动，张真源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眉间的皱纹也舒展开来。
"好了。"二十分钟后，我收回精神触须，"这只是临时措施。如果要真正解决问题，需要系统性治疗。"
张真源点头，审视地看着我，"你很专业。"这是他第一次给予肯定。
"过奖了。"我站起身，准备离开，"明天0900，我们在训练场有正式的配对训练。丁指挥官亲自安排的。"
"丁程鑫总是急着看结果。"张真源冷冷地说，然后突然问道，"特供营养剂，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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