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沉默了片刻，然后做了个让太宰始料未及的动作——他抬起手，狠狠地击打在太宰的脸上。
疼痛瞬间蔓延开来，太宰的脸颊火辣辣地疼。
"这感觉像是假的吗？"中也冷冷地问，湛蓝的眼睛里燃烧着某种决绝，"还是说我的存在对你来说也是虚假的？"
太宰捂着脸，感到一丝困惑——那痛感如此鲜明，如此...真实。
"如果你再敢说这种鬼话，或者再做出什么蠢事，我发誓会让你尝尝比这更疼一百倍的滋味。"中也恶狠狠地说，但他的声音在颤抖，"我不管你最近看了什么书或者遇到了什么人，但是太宰治，你给我记住——只要我中原中也还活着，就不会让你如愿以偿地去死。听明白了吗？"
太宰凝视着中也，那双眼睛里的情感太过浓烈，像是要溢出来。没有任何程序能够模拟出如此复杂的情绪——愤怒、担心、恐惧、甚至还有某种他不敢确认的东西。
"我听明白了。"太宰轻声说，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个微笑，"真是无赖的坏小狗啊，总是打断我的好事。"
"少废话！"中也转身，扯了扯自己的帽子，"现在跟我回去，有紧急任务需要你处理。而且，看在你脑子不清醒的份上，我会盯着你。"
太宰跟在中也身后，看着那个瘦小但强韧的背影，突然间感到了一种奇怪的安心。或许世界是虚假的，但此时此刻，中原中也的存在却感觉如此真实，如此...具有分量。
也许，他不需要死亡来寻找真实。也许，真实一直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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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港黑总部。
"申请驳回。"太宰治将文件推回中也面前，神情平静而决绝。
中也瞪大眼睛，一时间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话。"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你申请的墨尔本任务，我不批准。"太宰重复道，声音冷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自从太宰治成为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后，他与中也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表面上，他们依然是最佳搭档，甚至在某些方面比以前更加默契。但同时，一种无形的距离开始在他们之间扩散。
"理由。"中也的声音压得很低，湛蓝的眼睛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手指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太宰靠在椅背上，鸢色的眼睛透着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没有特定理由。只是认为这个任务对你来说风险过高。"
"风险过高？"中也几乎要笑出声，"我可是拥有'污浊'的中原中也！这种程度的任务，区区几个境外异能者，根本不足为惧！"
太宰沉默地注视着中也，表情不为所动。"我的决定已经做出。"
中也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怒火。"听着，太宰，我不知道你最近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但这个任务很重要。情报显示那些人在研究某种能够抑制异能的新技术，如果让他们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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