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这就是为什么那三个人必须死。他们掌握着关键文件的一部分，我必须取回。今晚，整的证据将公之于众。"
卡车驶入一片荒凉的区域，远处隐约可见废弃的建筑群——那应该就是第九训练基地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努力保持冷静，"即使你的指控是真的，以你的行为，你已经犯下重罪。绑架军官，谋杀...你会被处决的。"
"我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何晨光停下车，转身看着我，眼神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决绝，"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父亲讨回公道。成这个，我死不足惜。"
他的话让我心痛，但我必须保持理智："那我呢？我对你来说，就只是一个筹码吗？"
他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松动："不...你是唯一让我动摇的人。这半个月...本该只是一场监视，却变成了我人生中最真实的时光。"
"如果你还有一丝在乎我，就停下来吧，"我恳求道，"我们可以找其他方式解决这件事，通过正规渠道调查真相。"
"太迟了。"他的眼神再度冰冷，"今晚八点，一切都将结束。"
他拿出一支注射器："对不起，我需要你再睡一会儿。等你醒来，要么看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刻，要么...我们就不会再见了。"
在药物再次带我进入黑暗前，我听到他轻声说："在另一个世界，我们或许有机会好好相爱。"
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一把金属椅子上，身处一个宽阔的地下室。
周围摆放着电脑设备、监视器和一些我无法辨认的装置。墙上贴着地图和照片，中间用红线连接，构成一个复杂的网络。
房间中央有一张长桌，上面摆放着文件和武器。六张椅子整齐排列，显然是为"客人"准备的。
我试着活动手腕，束缚依然牢固。右耳的耳鸣在这个封闭空间中变得更加明显，干扰着我的判断。
"醒了？"何晨光从阴影中走出，手里拿着一瓶水，"想喝水吗？"
我点头，他小心地喂我喝了几口。
"还有多久？"我问。
"两小时。"他看了眼手表，"准备工作已经成。"
我环顾四周："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准备的？"
"不全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一位年长的男子从侧门走进来，穿着老式军装，面容沧桑但眼神锐利。他的左腿略微跛行，显然是旧伤所致。
"这位是？"我警惕地问道。
"我的爷爷，何志国。"何晨光简短介绍，"前特种部队教官，我父亲的父亲。"
老人审视着我："你就是林雪？林将军的女儿？"
"是的。"
老人点点头："长得像你母亲。"
这句话让我惊讶："您认识我母亲？"
"当然。"老人缓缓走近，"你妈妈曾经是军区医院的护士长，优秀的女性。可惜...她知道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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