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哪个才是真的杨涛？

还是说，两个都是？

一夜无眠。许鑫蓁瞪着天花板，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回放着那段视频。杨涛的侧脸，那个隔壁选手的嘴型，虽然没有声音，但他总觉得能脑补出一些恶心的话语。

第二天一早，许鑫蓁顶着两个黑眼圈去训练室。杨涛已经在了，正在认真地调试设备。听到许鑫蓁的脚步声，他抬起头，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的笑意：“你来了。”

许鑫蓁心头一紧，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嗯。”

他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眼睛却忍不住偷偷瞄向杨涛。杨涛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训练的时候依然一丝不苟，和队友交流时依然是那个话不多但总能说到点子上的样子。

是他的错觉吗？还是杨涛掩饰得太好了？

训练赛开始，他们的配合依然默契。杨涛的技能总是能在最恰当的时机给到，他的视野和保护依然滴水不漏。

许鑫蓁试图将一切抛开，专注于比赛。但在一个关键团战中，他差一点失误，杨涛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小心！”

那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担忧，是如此熟悉，却又让许鑫蓁心里更加难受。

他忍不住想，如果杨涛真的做了对不起他的事，那这些默契和关心，又算什么？是逢场作戏，还是习惯性的保护？

训练赛结束后，徐必成走过来，给许鑫蓁使了个眼色。许鑫蓁会意，跟着他出了训练室。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许鑫蓁迫不及待地问。

徐必成表情严肃：“我朋友查了，那个账号IP地址变动很大，而且用了不少代理，很难直接锁定个人。但是他发现了一些规律，这个账号最近和几个营销号、以及一些黑我们战队的账号互动频繁。”

“营销号？黑粉？”许鑫蓁皱眉。

“对。”徐必成点头，“看起来像是有预谋的。而且，我朋友顺藤摸瓜，查到这个账号背后可能和隔壁俱乐部有联系。”

许鑫蓁瞳孔一缩：“隔壁俱乐部？！”

“只是可能，没有确凿证据。”徐必成强调，“但是那个隔壁选手刚转会过去没多久，就出现了这样的视频，时间点太巧了。而且那个账号专门黑我们战队，尤其是你和杨涛。”

许鑫蓁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隔壁俱乐部。针对他和杨涛。那个隔壁选手。杨涛和那个选手的见面。

所有线索似乎都指向了一个可能性：这是一场针对他们的阴谋。

但是，杨涛为什么会参与其中？或者，他是被利用了？

“那……他们为什么针对我和杨涛？”许鑫蓁不解。

徐必成思索了一下：“你们是战队的灵魂人物，配合又默契。如果能破坏你们的关系，或者让你们的状态下滑，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有利的。尤其现在是关键时期。”

许鑫蓁攥紧了拳头。利用杨涛来对付他？或者利用他来对付杨涛？无论哪种可能，都让他感到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