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缓缓直起身，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鸢色的眼眸变得冰冷而深邃，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无辜？”太宰轻声 重复 着，语气中带着一丝令人 几乎 无法察觉的讥讽，“在中也看来，港口黑手党里还有‘无辜’的人吗？或者说……中也觉得，自己是‘无辜’的吗？”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了中也的心脏。他无法反驳。在这个染满鲜血的组织里，没有人能称得上“无辜”。他自己更是如此。
但他还是觉得不甘。不甘心看到太宰如此冷酷地对待生命，不甘心看到自己的力量可能成为太宰手中玩弄的工具。
“即使如此，”中也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说，“我也不允许你做这种事情。”
太宰看着他，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戏谑，有探究，但似乎也有一丝……中也无法理解的情绪。
“不允许？”太宰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种几乎是温柔的威胁，“中也，你现在是我的人。你有拒绝我的权利吗？”
“我……”中也语塞。他确实没有。他接受了太宰的“契约”，他现在身处港口黑手党大楼的顶层，他被锁链束缚的身体已经重获力量，而代价就是，他要“属于”太宰。
看到中也哑口无言的样子，太宰眼中的笑意 再次 加深了。他伸出手，手指轻柔地触碰了一下中也 贝达 愤怒而绷紧的脸颊。
“别担心，我的小狗。”太宰轻声说，声音带着一种哄骗般的温柔，但那种温柔让中也感到更加警惕，“我会找到最合适的‘Samples’的。不会是随便抓来的人。毕竟，要研究这种东西，当然得找一些……特殊的对象。”
“特殊的对象？”中也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太宰没有解释，只是收回了手， 再次 回到了那种漫不经心的姿态。
“好了，任务 细节 都在文件里了。记住，我要活的 Samples。越早拿到越好。”太宰说，语气又变得 官方 起来，“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中也。别让我失望。”
中也攥紧了手中的文件， 感觉 到一种强烈的无力感。他不喜欢这个任务，他不喜欢太宰的 冷血，他不喜欢自己在这种事情上没有 say 的权利。
但他知道，他无法拒绝。至少现在不能。
他看了看太宰，对方脸上又恢复了那种令人熟悉的轻浮笑容，仿佛刚才那番严肃的对话从未发生过。只有那双鸢色的眼睛，深邃得仿佛能吞噬一切。
“知道了。”中也低声说道，语气很重。
他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走出那扇沉重的门，他 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虽然摆脱了地下拳场的束缚，但他似乎又进入了另一个，更加无形，却更加强大的牢笼。而这个牢笼的建造者，就是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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