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这是什么？！"张真源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个物体。

那是一个形似大脑但体积数倍于常人的有机体，表面布满了银色和蓝色的纹路，隐约可见电流般的能量在其中流动。最令人不安的是，当乔舒华靠近时，那个"大脑"竟然产生了明显的反应，纹路亮度提高，液体也开始微微震动。

"它...是活的。"马嘉祺谨慎地观察着，"而且似乎对乔舒华有特殊反应。"

乔舒华感到一股奇异的亲切感，仿佛面对着一个失散多年的亲人。那个大脑似乎在"呼唤"她，想要与她建立某种联系。

"这是...一个被改造的向导的大脑，"她轻声说出自己的直觉，"这里曾经进行过向导改造实验...试图创造能够反向控制而不仅仅是安抚的向导..."

张真源的表情变得极为难看："你是说，塔内部秘密进行过这种非人道实验？这违反了所有关于哨兵向导伦理的规定！"

马嘉祺的脸色同样凝重，但他更关注另一个问题："这个实验体是污染源吗？"

乔舒华仔细感受了一下："不...它不是污染源。它更像是一个...放大器。真正的污染来自外部，而这个大脑被用来放大并传导那些污染。"

就在这时，大脑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容器中的液体翻滚沸腾。乔舒华感到一阵剧烈的精神冲击，痛苦地跪倒在地。

"乔舒华！"张真源立刻上前扶住她，朔月也保护性地站在她面前。

马嘉祺则警觉地看向实验室入口："有人来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丁程鑫。但与平时不同，他的眼神中带着某种冷酷和决绝。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这里，"他的声音不再是平时的平静，而是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乔舒华的直觉一如既往地准确。"

马嘉祺和张真源同时进入戒备状态，他们的精神体也紧张地竖起毛发。

"丁指挥官，"马嘉祺平静但警惕地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有这种...实验体？"

丁程鑫走进实验室，目光在大脑容器和乔舒华之间来回移动："这是'反向向导'计划的核心——十五年前塔最高机密的研究项目。常规向导只能安抚和引导，但在战争中，我们需要能够主动攻击、控制甚至改写敌方精神的向导。"

他指向容器中的大脑："这是第一代实验体，代号'起源'。她生前是已知最强的S+级向导，自愿加入实验，但最终...身体无法承受改造，只有大脑保存了下来。"

"这太疯狂了！"张真源怒吼，"你们把向导变成了武器！"

丁程鑫冷静地回应："在生存面前，道德是奢侈品。敌人不会因为我们坚持所谓的'伦理'而停止攻击。"他看向乔舒华，眼中闪烁着某种近乎狂热的光芒，"而你，小狐狸，你是自然诞生的反向向导，不需要人为改造，远比'起源'更美，更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