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池迅走在街上说不紧张是假的,他现在心脏跳动的很快,他不敢想如果患了那病,他以后要跟周懿怎么办?
路过一家手工工作室,纪池迅停下脚步在窗口看了好久:我好像还没给他买过啥礼物呢,去看看有没有寓意好的,给他挑一件。
来到店里,纪池迅在一尊木雕金蟾面前停了下来,店主看到了就来到他身边介绍这件作品,“这是檀木雕的金蟾,能保生意蒸蒸日上的,这位小哥真有眼光。”
纪池迅看了眼价格想要付钱,可一看价格只有三位数,这种雕工只标这个数不得赔本吗?他询问店主,“这价格是不是标错了?”
“这是一位老师雕好放店里出售的,价格也是他定的没有标错。”老板说。
纪池迅付了钱,拿着那只金蟾回家。周懿坐在客厅里看着文件,看纪池迅回来了就放下手里的活,走了过去帮纪池迅拿换下来的外套,“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啊,是不是……在学校想我了逃课回来的?”
这要是个以往纪池迅早骂他幼稚了,纪池迅将手里刚买的递给周懿,看着他柔声说道,“嗯,想你了给你买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是嘛?”周懿傲娇的拿过那盒子,开心的那纪池迅嘴唇上啄了一下,打开可以看到里面的物品:是一只金蟾吗?他抿嘴笑了笑,“这礼物送的你老公我啊~甚是满意。”
“你喜欢就好,吃饭了吗?”纪池迅努力挤出笑容,看着周懿充满笑容的脸,这事他不知道要不要跟周懿说,说了也是多一个人提心吊胆也改变不了什么。
纪池迅双手圈住周懿的脖子主动坐到他大腿上,周懿将手里的金蟾放到桌上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得意的那嘴角就没下来过,“你今天有点粘人啊~纪池迅。”他温柔的吻住了纪池迅,断断续续的缠绵着,“你……是不是在外面偷偷做了什么事?嗯?”
“没有,就是突然觉得好喜欢你。”纪池迅虽然很容易脸红,可在周懿的引导下他也会笨拙的给予回应,“我爱你,周懿!”
周懿心脏暂停了几秒,这还是三年来纪池迅头一次跟他说这种直白表达情感的话,“你……一定有事,赶紧说我还可能会原谅你的隐瞒哦~”
“嗯……我想吃你煮的面条了。”纪池迅说。
“就这事啊?”周懿将人抱起来进了厨房,他将纪池迅放到灶台旁的桌子上坐好,“我给你煮一辈子,只要你吃不腻的话。”
“你看好了。”周懿像只开屏的孔雀在喜欢的人面前极力表现自己,他熟练的煮水开水下面,最后在旁边的煎锅里煎两个鸡蛋。纪池迅看着周懿那样有点想笑,平时在公司看文件的老板下班了在家煮面,他忽然有了困意靠在墙上眯一会儿。周懿将面端到餐桌上,回厨房将他那特爱睡觉的媳妇儿抱出来,“老婆~醒来吃面了。”
“嗯……”纪池迅睁开惺忪的睡眼,因为刚睡醒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周懿,痴痴呆呆的开口反驳,“你是老婆……”
“嗯嗯~”周懿帮他拌好面递过去,听他这么说轻挑了下眉,宠溺的点头附和道:称呼无所谓,反正是和你一家的就行。
“嗯~好吃!”
半夜纪池迅莫名恶心想吐,起身跑进厕所,“呕……咳咳……咳咳咳~~”,拿纸巾擦嘴:这副作用这么快就有反应了?咳咳……这动静也将周懿吵醒了他来到厕所,看到纪池迅吐了,担心的蹲下来给纪池迅顺着背,接水给纪池迅漱口,“这是怎么了?是面吃的吗?嗯?”
“……没事!就是……忽然反胃咳咳”纪池迅有气无力的说着,也不知道这副作用要持续多久,是不是就是恶心想吐。纪池迅拿过杯子漱口,“吵醒你了?”
“这是说这事的时候吗,走,咱上医院看看。”周懿想带他去医院检查,可被纪池迅拦下了。
“我没事,回房间吧。”纪池迅重新回到房间,继续躺到床上,他现在很累不想动。
“这都这样了还没事!”周懿埋怨的,责备他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周懿担心的看着旁边的纪池迅:这看看端端的人,怎么就会吐了呢?
他在黑夜睁着眼睛观察纪池迅,确认人没事已经睡了,他才牵着纪池迅的人放心入睡。
接下来几天,纪池迅先是呕吐后伴随着发汗腹泻,周懿在旁边都心疼坏了可纪池迅一直坚持不用去医院,说自己也是学医的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周懿请假在家照顾他,这天纪池迅腹泻后失水,无力的躺在床上。
“纪池迅!我求求你了,咱去医院好不好,啊哈……”周懿看着他,哽咽的说道。
“我真没事,你别担心了。”纪池迅无力的闭着眼睛:这药的副作用不会这么强,是我心态崩了,将它严重化了。
“我不担心?你还是纪池迅吗?你让我……额啊……我不担心你担心谁?!”周懿打电话给他家里那边,他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找他妈妈来劝纪池迅去医院,又被纪池迅拦下了。
“我前两天吃了HIV阻断药物,这是药的副作用。”纪池迅脖子也痒痒的,他用手挠着都给挠红了,他向周懿解释。可好像解释完更糟糕了,周懿嘴唇颤抖的抓住纪池迅的手,“怎么出来这种事都不跟我说啊?呜啊……”
纪池迅额头,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看到周懿哭,这种极致的反差让纪池迅都有点兴奋,“我这马上就好了,他药效过了,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他抓着周懿的脸看着周懿那哭红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小声对他说:“不许再哭了,我要睡觉。”
“真的?没事吗?”周懿哭久了声音一颤一颤的说道。
“真的,我都跟医生联系好了。”纪池迅点头:啊~这样的周懿好可爱呢,想亲。想做就做,纪池迅亲了下周懿的脸颊,想要离开周懿按住了他的后脑勺亲上去,舌尖用力顶开纪池迅的牙关,直入进去,翻卷缠绕,离去时用力一咬纪池迅皱了下眉,周懿将他的舌尖咬出了血,铁锈的血腥味在他们纯间传开。
纪池迅皱着眉推开了周懿:这小子是狗吗,牙齿这么锋利。
隔天纪池迅去医院检查,他不让周懿跟着,害怕那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好在检查结果好的。纪池迅拍了张照给周懿发了过去叫他不用担心的,可周懿不知道从哪儿出来的,伸手拿过纪池迅手里的单子,看到没事了后将单子撕碎扔进垃圾桶,“医院的检查单没问题的就不用带出医院,留在这儿给其他病人也沾点好运。”
“嗯,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纪池迅拉过他的手,走出医院。
“一开始就跟着了。”周懿撇了撇嘴:还不让我跟着,你是嫌我心脏太健康了,臭纪池迅,“香纪池迅。”
“哈?你是在讽刺我吗?”纪池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