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元景嘱咐华信和华衣,一切如旧。随后拉着藏海去了一个馄饨摊。
“这么多年了,味道还是没变。以前哥哥每次带我们出来玩,总要吃这家馄饨。月奴饭量小,可只要来,总说馄饨不够吃。”
“狗剩师兄和观风师兄也是,最后沈伯伯干脆直接给老板多付了银子,让老板只要看到我们来就多煮点。”
两人正聊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议论声。
“哎,你们听说了吗?昨晚平津侯府的杨真杨大人他们在枕楼闹了个笑话。”
“这事我知道,我昨晚就在那里,从头看到尾。”
“怎么了?快说来听听。”
“据说是杨大人嫉妒侯府里一个幕僚入了侯爷的眼,借着过生辰的名义把人约到了枕楼。然后非逼着那人收下一个姑娘!但那位幕僚不愿意,结果这杨大人要给那姑娘喂碳!”
“这不就是杀人嘛!这杨大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嘿,这些达官贵人,何时把咱们这些平民百姓当人啊。况且这杨真是平津侯的人,就算真给姑娘喂碳,也没有人敢多说一句啊!”
“那后来呢?那姑娘还好吗?”
“也是这姑娘命大,那位幕僚的妻子来京和丈夫团聚,碰巧在枕楼看见了他,便进去找人,然后把这事闹了出来,才将那姑娘救下。后来枕楼的香小姐出面,平了此事。只是那幕僚让杨大人丢了面子,以后的日子怕不好过啊。”
“是啊是啊。”
在议论声中,元景和藏海一个回了舍人府,一个去找高明。
“小景啊,现在外面是不是很热闹?”
“确实,师父,那些话是你找人传出去的吧。只是这样不是会让杨真他们更针对小海吗?”
“这就是小海想要的,小海说了,只有把杨真逼急了对他出手,才能找到机会对付他们。”
闻言,元景怒从心头起。
“什么!这不是拿他的命来赌吗?师父为何不拦着他。”
“我拦不住呀,他那臭脾气,除了你,谁还能劝住他。而且,这招虽险,但胜算也大啊。”
“不行,等他来了再商量商量,我们是要报仇,但我绝不会让他用自己的命去赌!”
“阿景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藏海推门而入,坐在元景身边。
“夫君,你。。。”
“娘子,你听我说,我知道这很冒险,但现在这是最好的机会。杨真嫉妒心太强,他绝不会让我在庄芦隐身边出头,所以,只有把他除了,我才能进一步靠近庄芦隐,不是吗?”
元景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虽然她不愿意让藏海去冒险,但她也清楚,这确实是最好的破局之法了。
“好啦,娘子别担心,你现在也到京城了,我相信你一定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藏海上前抱住元景,一边轻拍她的肩膀,一边哄着她。
“咳咳咳,哎哎哎,师父我还在呢,你们小两口多注意点啊。”
“哦,那师父你还坐在这干嘛?我和阿景好久没见,还有很多话没说呢。”
“嘿你这臭小子,有这么和师父说话的吗?还有,你再怎么说也是个男子,又已为人夫,竟然让自己的妻子去保护你,这种吃软饭的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啊?”
“没办法啊,师父,谁让我筋骨松软,没练武呢。真遇上刀剑,我就是个无能之辈,但我家娘子就不一样了,她不仅功夫了得,还会用毒,到时候直接给对方撒点,那谁还能伤害我!”
看着藏海一脸骄傲的表情,高明更觉得自己不想认这个徒弟了。
而元景直接揪住了藏海的耳朵。
“我是个大夫,不是打手,别说的我好像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好吗?我很讲道理的。”
“疼疼疼,娘子我错了,你医术高明,妙手仁心,最是温柔了。”
“好了好了,你们小两口先别闹了。咱们来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