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闻言抿唇,无声拽紧了指间,立在门口:“不敢。”
“那你跟着吧。”他推开谢惋卿的闺门,脸上的笑意掩饰不住,叫了声:“惋卿娘子安康!”
屏风里的侍女斥道:“哪里来的猴子,满鹿城的王孙公子还没有人敢对我们娘子如此唐突。”
萧润也不气恼,好言好语看着谢惋卿道:“惋卿娘子在下萧润,娘子幼时跟我在萧府见过一面不知娘子可还记得?”
“不记得。”
“娘子令尊和家父有同窗之谊还曾同朝为官,先皇还在先殿上将你我二人指腹为婚,此事娘子可还记得?”
玉衡只感觉胸口密密麻麻的疼痛和酸涩感袭来,他自小无父无母被萧润施了一点恩惠,长大后便要来报答他,常年处在黑暗不是人杀我就是你杀他的地方,碰到过一丝光明又怎么会松手呢。
即使被灼伤,即使飞蛾扑火。
只要待在他身边便好了,他没资格难受不是么。
谢惋卿不愿再提往事,便以一杯茶打发了萧润,两人出门,萧润闷声闷气地问玉衡:“十六,纨绔子弟当真没人喜欢么?”
玉衡怔了一瞬,移开视线:“有。”
“谁啊?”他来了兴趣准备问到底,到底谁这么有眼光,玉衡深深看着他,无声在心底回答:我。
一个人影跑过来紧紧拽住萧润的袖子,气喘吁吁地道:“不好了郎君!发现了,在书房发了好大的火,就光茶杯就摔了三个!”她手舞足蹈地描绘着
三人回去后,萧润被仗打了三十几下,他趴在床上假装哎呦叫着,可怜巴巴地看着玉衡:“十六,我痛。”
“我给你上药?”
“不要。”
萧润拉过玉衡,让他坐在旁边,而自己微微仰头闭上眼睛,意思不言而喻。玉衡低下头一手撑着床,只有纯粹的怜惜和温柔并不深入。
萧润见他要离开,呜咽一声表达不满,顿时就感觉扣在他后脑勺的手掌微微收紧,立即变得热烈
待到他喘不上气,玉衡才放开他,唇瓣波光粼粼:“够了?”萧润心弦颤动,很快便来了兴致恨不得当即扑倒他,但此刻受了点伤,心有余而力不足。
“温十六,你日后也会这样……”
萧润眨了眨眼睛回味着,浑身发软,脑子还晕乎乎的,他自顾自地嘟囔着,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可笑又收了回去。
温十六本就是父亲给他找的侍从,平日里和蛐蛐儿陪他读书练字,不过不同的是温十六会跟他行鱼水之欢,他对男女之事刚开窍时,不解缘由去找蛐蛐儿,又被他推着去找温十六,缠着他教。
后来一直食髓知味,不知靥足。
可是,萧润一想到跟他耳鬓厮磨的温十六也会对待别人,他就不是滋味,于是换了个话题:“十六,我自幼在梦中梦到一个仙子,她气质缥缈出尘,宛若空谷幽兰,与惋卿娘子颇有几分相似,你说我跟惋卿娘子是不是真有一段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