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卿匆匆走进后厨,眉头微蹙地四处张望,寻找着苗苗的身影。忽然,她在烙炽台后发现一个人影倒在地上,警觉地放轻脚步靠近。当看清那人的脸时,手中的鞭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双目骤然睁大,颤 抖着声音喊道:“铃兰?铃兰?你怎么了?” 她慌忙摇晃着铃兰,却发现自己的衣袖已被鲜血浸透。低头一看,铃兰的腰间正不断涌出鲜红的液体。 顾卿卿立刻伸手死死捂住出血的地方,急切地呼唤着她的名字。铃兰缓缓睁开眼,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顾卿卿愣在原地,片刻后忽然明白过来,哽咽着问:“苗苗?” 铃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点了点头,嘴角挤出一个虚弱的笑意,随后眼睛渐渐闭上。顾卿卿的眼泪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泣不成声地哀求:“铃兰,你别死好不好……求你了”她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
夜深人静时,顾卿卿独自爬上了月华宫的屋顶,坐在瓦片上,手握酒壶,对着明月仰头灌下一口。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身上,脑海中浮现起与铃兰昔日相处的画面,那些欢笑、争吵和叮嘱逐一闪过。她再度泪如雨下,任由悲伤将自己淹没。春夏秋冬四人在屋檐下默默注视着这一切,谢南州也悄然来到院中,望着屋顶上的身影轻声道:“皇上。”谢南州回答:“你们在看什么?” 秋霜抬手指了指屋顶,“在看娘娘。”
谢南州点点头,转头吩咐:“有任务交给你们,去清风那里,他会把具体事项告诉你们。”话音刚落,他脚尖一点,身形轻盈跃上屋顶,落在顾卿卿身旁。
谢南洲坐在他的身旁, 他低声劝道:“我们下去吧,这里凉。” 顾卿卿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声音沙哑:“再让我坐一会儿。” 说完又举起酒壶猛灌一口。谢南州无奈叹息,俯身将她抱起。顾卿卿挣扎着喊:“放开我!” 但谢南州没有理会,径直将她从屋顶带下来,安置在床上。刚一躺下,顾卿卿便控制不住情绪,哭得更加厉害。最终,谢南州只能轻轻点住她的穴位,低声道:“好好睡吧。” 他掩上门离开,询问清风:“任务安排好了吗?” 清风咳嗽两声,回复:“按您的指示,春和夏负责继续调查刺客手腕上的图案情况,跟进铃兰的命案;秋去断肠崖协助南宫调查太后一党的关系;冬留在月华宫照顾皇后娘娘。”
断肠漄内,南宫翎羽听到秋霜带来的命令,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什么?我也要干活?”秋霜点头:“是。”南宫翎羽摆出一副苦瓜脸,试图撒娇推脱:“霜儿,这活就交给你吧,我还得去查账收账呢!” 秋霜冷笑一声:“大当家说了,如果你不完成任务,就把你送去南风馆。” 南宫翎羽一听,顿时炸毛,站在原地来回踱步抱怨:“每次都这样威胁我!行吧行吧,走,去暗格房。” 说完,他自己快步走向楼梯,秋霜跟在他身后,两人消失在楼道中。
第二天清晨,谢南州恍惚醒来,随手摸向旁边,却扑了个空。他猛地惊醒,连鞋都来不及穿,赤脚冲出门外寻找顾卿卿。只见她正坐在台阶上摆弄一只木雕小玩意儿,冬雪安静地站在一旁守候。谢南州这才松了口气。顾卿卿回头瞥见他赤脚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道:“哎呀,皇上,您怎么连鞋都不穿就跑出来了?” 谢南州板着脸反问:“皇后不是连外衣都没披就坐在这儿吗?” 顾卿卿闻言,连忙站起身说:“皇上,您还是赶紧把鞋穿上吧。” 谢南州妥协地点点头:“那卿卿陪朕一起去更衣如何?”
顾卿卿坐在床边,目光落在窗外,语气试探地开口:“皇上前几日提过,臣妾答应陪您去乔花灯,可……”谢南州打断她的话,宽慰道:“无妨,皇后身体要紧。”顾卿卿感激一笑:“多谢皇上关怀。” 顿了顿,她又提议:“今日下午嘉妃就要启程前往南疆了,我们一起去送送她可好?” 谢南州立即点头应允:“好,朕听皇后的安排。” 他接着补充道:“再过两日,顾锦瑟也要返京了。” 顾卿卿闻言,眼中泛起欣喜:“真的吗?臣妾好久没见到云州了。”
然而,话音未落,谢南州突然捂住鼻子,指缝间渗出一丝血迹。顾卿卿急忙抽出袖子替他擦拭,同时高声唤道:“清风,快传吴太医!” 吴太医很快赶来,诊脉后捋须笑道:“恭喜皇上,这是体内的余毒尚未完全清除所致,气血翻涌引发流鼻血,并无大碍,只需三副药浴即可彻底痊愈。” 顾卿卿脸上的忧色顿时散去,露出欣慰的笑容:“多谢吴太医辛劳诊治。冬雪,带吴太医领赏。”吴太医拱手致谢退下。
顾卿卿转过头看向谢南州,柔声道:“皇上洪福齐天,此毒已解,实在是天大的幸事。”谢南州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意味深长地问道:“这毒可是皇后为朕解的?”顾卿卿表面波澜不惊,轻描淡写地答道:“怎么可能呢,臣妾哪有这种本事。” 然而,心底却忍不住暗暗感叹:这皇帝还真是敏锐,每次都能猜到要害,真让人头疼啊!跟柯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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