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卿低声喃喃:“这里怎么空无一人,莫非是谢南州他们来过?”话音未落,她眸光骤然一凝,脸上的神情瞬息万变,“不好!”身形轻展,宛若柳絮般飘落在屋顶。她下意识按住胸口,心跳如擂鼓般,扑通扑通响个不停。
她在屋顶仔细打量地形,默默记下最佳路线。衣袂随风翻飞,她的身影似燕子般在檐角间灵活穿梭。就在落花亭处,何六亭悠哉游哉地走到谢南州面前,不慌不忙地说:“大当家,二当家,好久不见。”
“呸,你这个叛徒!”南宫翎羽率先开了口。 “卿御在哪?放了她!”谢南州的声音冷得像寒霜。 “杀了。”何六亭简短的话语透着刺骨的寒意。 谢南州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尸体呢?”每个字都像是带着怒火喷涌而出。 何六亭却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扔石山喂狼了。”
锵的一声,谢南州拔剑出鞘,足尖一点,身形如离弦之箭射向何六亭。后者双手不慌不忙地按住剑身:“大当家,这是生气了?”说着松开双手,悠悠道:“我是该叫你大当家,还是‘陛下’呢?” 剑锋一转,谢南州冷声问:“那又如何?” 何六亭背着手,刚要开口,却见谢南州眼疾手快,剑尖已抵在自己胸口。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空气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杀意。
“住手!”一声清喝划破寂静。 谢南州闻声收剑,顾卿卿从何六亭身边走过,站定在他面前,目光灼灼:“顾绵绵。” 何六亭抿了抿唇:“我……你都知道了。” “卿卿……”谢南州欲言又止。 顾卿卿打断他的话:“你到底是何人?”
何六亭深吸一口气:“我本名叫司玄夜,我在被追杀时遇到了绵绵,后来被绵绵相救,也就是你姐姐救下,两年后绵绵被人暗算杀害,我为了给绵绵报仇,随了母姓,改名六亭。为了找你,我加入断肠漄,利用情报网找到你,后自立门户。”
南宫翎羽三人震惊不已。谢南州质问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引诱卿卿来寻你。” 顾卿卿神色笃定:“若事实并非如此呢?何六亭不过是个棋子,被人利用罢了。最初他就给了我错误的指引,把何六亭当作这一局的大鱼,而真正的幕后之人,定是我们中的一个。比如说你的亲人,再比如何六亭的亲人。” 严风脸色微变,悄悄后退想要溜走。顾卿卿眼尖地发现了:“剑!”
谢南州手腕一抖,长剑破空而去。顾卿卿借力一跃,在空中接住飞剑,稳稳落在严风必经之路上。 “被你发现了。”严风停下脚步。 “是啊,你走不了了。”顾卿卿横剑胸前。 严风不屑一笑,手中长刀寒芒乍现,斜劈而来。顾卿卿使出流云追月剑法,与他缠斗在一起。片刻间,一招快过一招,严风右腰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 “有点本事。”严风闷哼一声,正要反击,谢南州凌空一掌将他震退。严风踉跄跪地,吐出一口血,长刀应声落地。 顾卿卿收起警惕走近,却不料严风突然暴起,一掌重重击在她心口。顾卿卿只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谢南州疾呼:“卿卿!” 何六亭再也按捺不住,飞身而起说:“解药!”南宫翎羽折扇一甩,银针闪着寒光扎入何六亭体内说:“这针法名为‘金针渡劫’,是不是很痛啊?”他蹲下身子按着银针手上加力,何六亭痛得惨叫连连。 “说,解药在哪!”南宫翎羽冷声逼问。
“没有解药,快去看看顾卿卿吧。”何六亭咬牙笑道,“刚才那一掌,打在了蛊虫寄生之处,现在她会有万虫噬心之痛,双目失明之苦。你们就等着为她收尸吧。”话音刚落,他猛地一咬牙,自尽了。 谢南州将昏迷的顾卿卿紧紧搂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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