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谢南州倒吸一口凉气,他伸手从地上捡起一把剑,直直指向谢南宴,嗓音带着几分冷冽:“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说完,目光如刀锋般扫过谢南宴,却见对方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谢南州皱了皱眉,语气缓和了些,试图劝道:“我们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何必刀剑相向?伤了和气,岂不是让外人笑话?”
话音未落,谢南宴突然动了。他脚下轻点,快速小跑八步,踩上台阶边缘猛然跃起,身形如猎鹰俯冲而下,手中长剑狠狠劈向谢南宴。空气被划破的声音“嘶——”地一声响起,谢南州仓促后退,脚跟蹭得地毯翻卷,一道明显的裂口顿时出现在地上。
谢南宴冷笑一声,语气讥诮:“步伐缓慢,反应迟钝,看来是受伤了吧?”他的声音拖长,带着几分玩味与不屑。然而,谢南州并未还手,只是静静站着,似乎对眼前的杀意无动于衷。
“怎么,看不起本王?”谢南宴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话音刚落,他再度出手,剑刃破空,直刺谢南州背后柱子的一侧,金属碰撞发出“铮”的脆响,震得整个宫殿回荡起低沉的嗡鸣声。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却坚定的声音自殿门传来:“住手。”太后缓缓步入大堂,衣袂飘动间透出不怒自威的气势。她一步步走到两人之间,目光复杂地扫过谢南宴,长长叹了口气:“谢南宴,你并非我的亲生子,你是陆怀初与和尚之子,皇族唯一的正统血脉,唯有州儿。”
谢南宴闻言,脸色骤变,捂着胸口踉跄退了一步,“那……谢南州呢?他到底是谁?”他的声音颤抖,饱含难以置信的情绪。
太后垂下眼帘,声音略显沙哑:“他是好友之子。当年你父亲将他送去邻国为质,是为了保护他。”她的眼眶微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那时朝廷动荡,风柳恋志谋反叛,才不得不将你送走。这一切,都是为了护你周全。”
谢南州如同失了魂一般,呆滞地站在原地,手中的剑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叮咚”声。清风走上前,拾起剑递给谢南州,但后者仿佛没有察觉一般,只是愣愣地看着太后,喃喃自语:“那母后,儿臣……儿臣杀了……”
太后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里满是无奈与悲凉:“足够了。你已经成就了一位仁慈且残暴的君主,让外族不敢侵犯,朝臣不敢忤逆。”她的目光扫过谢南宴,又补充道:“如今计谋落空,或许也是命定吧。”
谢南宴咬牙切齿,低声嘟囔:“本王谋划许久,难道天命至此了吗?”他的神情扭曲,似疯魔般提起剑再次冲向谢南州。
就在剑即将触及谢南州腰际时,门外传来一声急促的喊叫:“谢南州!”所有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顾卿卿匆忙跑入大殿。她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眼看谢南宴的剑已经刺入谢南州的身体,顿时瞪大双眼尖叫起来。
“水心!”顾卿卿冲过去扶住谢南州摇摇欲坠的身躯。鲜血从谢南州嘴角溢出,他却微微一笑,安慰道:“别哭,朕不过是困了,想睡一会儿罢了。”
南宫翎羽闻讯赶来,手中剑上的血滴答落在地板上。他迅速蹲下给谢南州把脉,又仔细查看伤口,眼眶不由得泛红:“阿州,我一定会治好你!”
胎小和淡墨也赶了过来,站到了一旁。然而,清风忽然身子一软,摔倒在地上。昭水迅速过去探查情况,却发现他并无大碍。
谢南州轻轻拍了拍南宫翎羽的肩膀,语气温和:“男儿有泪不轻弹,没想到连大侠也会流泪。”南宫翎羽哽咽着回答:“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为你流几滴泪,又算得了什么?”
谢南州闭上眼睛,声音越来越弱:“困了,朕先睡一会儿。”
“好。”南宫翎羽点头附和,眼中已是湿润一片。
而此时,叱云南悄悄试图溜走,却被顾卿卿敏锐地发现。“阿墨,杀了他。”她的声音冰冷无情。淡墨点了点头,持剑一步步走向叱云南。
南宫翎羽垂头丧气地说道:“恐怕这血染红了他的衣衫,必定伤到了重要部位……怕是撑不过三天了……”顾卿卿难过的说:“三…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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