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决定对小光球的表情包库存不做评价。
王墨.“那你详细说说吧。”
她用手随意敲了敲一旁的木质家具，轻声道。
世界“嗯…咳咳，世界意识小课堂开课啦！首先你需要知道的是——”
世界“双开固然好，风险少不了，同时操纵两个身体并不像游戏那样简单，它是对你精神的考验，消耗不是一般地大。”
王墨.“哦。”
世界“其次，由于你的视角一分为二，你需要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反应支配的是哪个身体，不然很容易出现同步或错乱的情况。”
王墨.“继续。”
世界“然后…”
世界意识看了眼面前的提词器。
世界“没有然后了，然后就是启动你的幕后大佬梦了。”
王墨.？
她也没说自己要当幕后大佬啊。
（殊不知这句是系统从网上荡来的穿越小说台词）
王墨.“行吧，那我们开始吧。”
世界“非常好，接下来——”
王墨眼前一黑。
……
“嗡”
是耳鸣。
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尖，交错重叠，最后汇成一个刺耳的点。
“叮”
像是回响，又像是水波扩散。
简直余音绕梁，吵的她难以忍受。
“咖啡为什么要加糖？”
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王墨蓦地睁开眼——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
耳鸣声依然在，混着那道声音，稚嫩的、像是小孩子的声音。
那人在记忆里对她说。
去你的。凭什么不能。
她莫名想这么回怼过去。
得寸进尺。
而且，好吵。
王墨.“唔、”
少女好看的眼睛眨了眨，里面却一片空洞，像没有聚焦。
终于不再是全白了。
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视野忽明忽暗的，自己大概倒在了床边，但、
她实在不能确定自己、或者说自己的意识到底在什么一个状态，不是两个眼睛各掌管一边，也不是之前那样一睁眼一闭眼就换了个身体，更像是两种状态交错起来——
她能控制着占卜店里自己起身，但想要动作的那一刻却总觉得自己在让‘王默’于床上抬起手。
视线也是一样。自己明明看到了掉落在面前的芥末味薯片，但下一刻一切又会瞬间暗下去，就像熟睡时人们闭着眼什么都看不见。
有时又会两个视野重叠，占卜店明亮的房间套了层昏暗的滤镜。
而且嗡嗡的耳鸣声一点也没有消失，噪音闹得她思维混乱。
真是糟糕。
世界“墨宝墨宝你还好吗？”
她似乎听到有两个世界意识的声音，哦有几个字是一个，在两个方位来回切。
可能还有点延时，有几个字被乱七八糟的声音覆盖了听不清，模模糊糊能辨出“宝”和“好吗”。
王墨.“你觉得我这像是…”
王墨“…好、”
的样子吗？
没想到是自己说的话最有辨识度，王墨在听到自己有了两种声线的那一刻立马住了口。
她可不希望自己被认为有说梦话的习惯。
小光球现在觉得自己就不该提出双开的建议，看着自己占卜店王默家两边跳的现状，悔得数据库都青了。
它是根据王墨的主意识来移动的，现在这种情况，意味着王墨根本不能控制好自己的主意识出现在哪里。
啊啊啊啊啊怎么办——
它急得转来转去不由自主地切了好几版表情包。
又迅速翻了遍新手世界意识教程。
等等等等等找到了有一种有一种！
世界“墨宝你再忍一下我这就帮你——噢可能也谈不上帮因为它好像对个体影响更大——但至少能快速让你学着控制好两边身体！”
按理来说王墨明天还要上学呢——不过小光球希望她最好请假一天。
无人看见的地方蓝白绿色的数据流滚的飞起。
王墨全程几乎没听见世界意识的喊话，不语只是一昧地切换又切换再切回来，她尝试着不去想‘王默’的身体，把全部思维都放在自己身上。
结果越不去想越想得到，她能感觉到自己在控制身体站起来坐回床上的过程中‘王默’的手已经被不小心抬起一点了至少三回。
吵闹的‘“背景音”中隐约听见一个“帮”字。
那最好是世界意识的。
世界“——好了！”
“嗡”
好像烟花在脑子里炸开，头痛欲裂。
王墨眼前再度黑下去——这次是连意识都晕了的那种。
倒下之前她最后想：
所以穿越必惨的定律果然他妈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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