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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釉色证词

鹤归云起时

法庭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孟云起盯着被告席上的薇薇安。她今日穿着素白套装,后颈的胎记被高领遮住,像条躲进阴影的蛇。

法官请原告方出示证据。

法官敲了敲法槌。

颜父坐在证人席上,肩膀缠着绷带,声音却意外坚定

颜父2013年7月15日,我指使薇薇安篡改苏月如的诊断书,并贿赂护工制造‘自然死亡’假象。但真正杀死蓝玉如的……

颜父是我的亲生女儿。

法庭哗然。薇薇安猛地站起,珍珠耳钉在灯光下碎成两点冷光

薇薇安你胡说!那天我明明在……

孟云起在景德镇老窑厂。

孟云起翻开苏月如的日记

孟云起蓝玉如为了保护我,带着梅瓶去找你母亲谈判,却撞见你试图窃取窑内的双生瓷瓶。她挣扎时撞翻了汽油桶,你为了灭口……

律师反对!

薇薇安的律师起身

律师这只是推测,没有实质性证据!

颜明修在旁听席举起平板电脑

颜明修我们有无人机航拍修复影像。

屏幕上出现老窑厂的3D建模,起火点位于窑炉左侧——正是薇薇安当年站立的位置。

薇薇安的脸色瞬间惨白。孟云起注意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发抖,那是颜父送她的成年礼物,戒面刻着极小的鹤形图案。

颜鹤归还有这个。

颜鹤归呈上怀表

颜鹤归表盖内侧的指纹属于三个人:苏月如、蓝玉如,以及……

他看向薇薇安

颜鹤归你故意留下指纹,以为能嫁祸给窑工,却忘了表冠缝隙里藏着你的皮屑。

法庭陷入死寂。薇薇安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破罐破摔的疯狂

薇薇安没错!是我干的!她们明明知道颜家容不下‘双生’,却偏要留着那个怪物—

颜父住口!

颜父猛地拍桌,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衬衫袖口

颜父真正的怪物是我!是我被‘血统纯正’的执念毁掉了三个女人的人生……

他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蓝玉如临终前的颤抖声音

蓝玉如颜振国,云儿是无辜的……苏姐用命换她活着,你怎么能……

录音戛然而止。孟云起的指甲掐进掌心,她想起地宫日记里未写完的句子,此刻终于在脑海中补全

孟云起你怎么能让仇恨,毁掉本该相爱的灵魂。

薇薇安够了。

薇薇安忽然卸力般坐下,眼神空洞

薇薇安我认罪。但有件事你们永远不会知道——

她看向孟云起

薇薇安蓝玉如临死前,把梅瓶的秘密告诉了一个神秘人,那人现在就在法庭里。

法庭灯光突然熄灭。混乱中,孟云起被拉入一个带着松节油味的怀抱。颜鹤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颜鹤归明修正在追踪信号源,别怕。

应急灯亮起时,只见薇薇安腕间的手链断裂,里面掉出枚微型追踪器。颜明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颜明修信号来自二楼贵宾席!

所有人抬头,看见一位戴黑纱的女人起身。她摘下纱帽,露出与蓝玉如 的眉眼——正是孟云起在全息影像里见过的母亲。

孟云起妈?

孟云起的声音发抖

孟云起您不是……

蓝玉如我假死是为了引蛇出洞。

蓝玉如走向被告席,手中拿着完整的梅瓶

蓝玉如当年苏姐用自己的‘死亡’换我逃生,我一直在暗中收集证据。薇薇安说得对,梅瓶的秘密——

她转向法官

蓝玉如是颜家历代用活人烧制‘双生瓷’的罪证,而这些,都记录在瓶底的釉里红中。

她转动瓶底,借助庭灯折射,墙面浮现出动态投影:明代窑工将孪生婴儿封入瓷胎,近代颜家祖先用护工做人体实验,直到苏月如与蓝玉如联手毁掉配方。

蓝玉如这才是颜家真正害怕的‘双生诅咒’。”

蓝玉如铿锵有力的说道。

蓝玉如不是血脉,是罪行。

薇薇安崩溃般捂住耳朵。颜父忽然起身,对着蓝玉如深深鞠躬

颜父对不起。我愿意用余生弥补过错,包括将颜氏集团改造成艺术公益基金,专门资助底层创作者。

孟云起看向颜鹤归,他眼中倒映着墙上的云鹤投影,像极了老窑厂那场暴雨中的火光。她想起他说过的话:“裂痕会变成意外的纹路。”此刻,所有的痛苦与背叛,都在真相的光照下,成为了新生的纹路。

庭审结束时,阳光穿过法庭穹顶。颜鹤归牵起孟云起的手,无名指上的银戒与她的青花瓷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蓝玉如将梅瓶递给他们,瓶身的云鹤纹在阳光下流转,仿佛下一秒就会振翅飞出。

蓝玉如去做想做的事吧。

蓝玉如微笑着说

蓝玉如真正的艺术,从来不需要标本。

颜鹤归低头吻她指尖的疤

颜鹤归明天就是8月8日,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孟云起点头,想起老窑厂的窑变日期,想起他们在暴雨中许下的婚礼誓言。她望向窗外,天空中飘着几朵云,形状像极了鹤的翅膀。

原来有些真相,必须经过灼烧才能显现;有些爱情,必须穿越黑暗才能永恒。而他们,终于在破釉的那一刻,看见了最耀眼的光。

作者大大怎么办?我写不下去了,感觉有点尬,好像没有人看

作者大大都写到这了,我也不删了重新了,等我完结了,在以我们云起鹤归为男女主重新写一个小说,可能是短篇,大家期待一下吧

作者大大明天结局

作者大大今日份两千一百字日更完成

作者大大我们明天见

作者大大拜拜了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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