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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晨光透过纱帘漫进客厅时，林砚是被鼻尖的甜香唤醒的。她揉着眼睛坐起身，就看见陆知衍系着浅灰色围裙，在开放式厨房的台前忙碌，案板上摆着新鲜的桂花和筛好的糯米粉。

“醒了？”陆知衍回头，指尖还沾着些面粉，“刚去巷口摘了点新鲜桂花，想着趁晨光正好，试试做桂花糕。”

林砚赤脚踩过微凉的地板，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温热的后背，鼻尖满是面粉的清香与桂花的甜润：“不是说等整理完信笺再做吗？”

“想让你先尝尝热乎的。”陆知衍转过身，伸手帮她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蹭过她的脸颊，“水已经烧好了，先去洗漱，等你出来，第一层应该就蒸好了。”

等林砚洗漱完出来，客厅的茶几已经被收拾干净，木盒里的信笺和笔记本整齐地码在一侧，旁边放着两个崭新的牛皮纸笔记本，封面上分别贴着小小的桂花贴纸。陆知衍正把蒸好的桂花糕从锅里端出来，蒸腾的热气裹着甜香，漫得满屋子都是。

“先尝一块？”他用筷子夹起一小块，吹凉了递到林砚嘴边。

入口是糯米的软绵，混着桂花的清甜，没有过分的甜腻，像极了此刻的晨光。林砚眯起眼睛，点了点头：“比想象中还好吃。”

“我妈以前做的时候，总说桂花要选刚开的，蒸的时候火候不能太急。”陆知衍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小口吃着，“昨天整理信笺时，看到她写过做桂花糕的步骤，特意记下来了。”

两人吃完桂花糕，便一起坐在地毯上整理旧信笺。林砚负责把信笺按日期排序，陆知衍则偶尔在旁边补充信里提到的往事。有一张信笺上写着“今日买了新的蓝布，想给孩子做件小外套”，陆知衍指着字迹笑：“我记得这件外套，上面还绣了个小月亮，我穿了好多年，后来小了，我妈也没舍得扔。”

林砚听着，随手把这件事记在了新的笔记本上，笔尖顿了顿，又添上一句“今日和知衍一起尝了他做的桂花糕，甜得刚好”。陆知衍凑过来看见，伸手握住她的手，在后面接着写：“还有晨光很好，她在身边，很好。”

阳光慢慢移到地毯上，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林砚靠在陆知衍肩上，翻着新笔记本上刚写的字，又看了看旁边码得整齐的旧信笺，忽然觉得，旧时光里的温柔在滋养着现在，而现在的每一件小事，又在为未来的回忆添着甜。

“下午要不要去公园？”陆知衍忽然开口，“听说湖边的桂花开得更盛了，还能摘点回来，下次试着做桂花蜜。”

林砚抬头看他，眼底映着晨光，亮闪闪的：“好啊，还要把摘桂花的事也记在本子里。”

陆知衍笑着点头，伸手把她揽得更紧些。窗外的桂花香又飘了进来，落在新写的字迹上，像是在为这页新的时光，盖下一个温柔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