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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织出浅浅的光斑。林砚是被厨房传来的轻响唤醒的，鼻尖先一步捕捉到空气里浮动的甜香——是桂花混着米粥的暖味，比昨夜的蜜香更添了几分烟火气。

她揉着眼睛走到厨房门口时，正看见陆知衍站在灶台前。他系着浅灰色的围裙，袖口挽到小臂，正拿着长勺轻轻搅动砂锅里的粥。阳光落在他侧脸上，把他垂眸时的睫毛映得格外清晰，锅里的桂花随着粥浪轻轻翻滚，金闪闪的，像把昨夜的星光揉进了粥里。

“醒了？”陆知衍闻声回头，眼里带着刚睡醒的软意，“再等十分钟就好，我放了些冰糖，不会太甜。”林砚没应声，只是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温热的后背，声音闷闷的：“以前我外婆也总煮桂花粥，说秋天喝最养人。”

陆知衍的动作顿了顿，反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那今天你尝尝，看我煮的有没有外婆的味道。”他说话时，锅里的粥正冒着细细的热气，把两人的身影笼在一片暖雾里，连空气都变得黏糊糊的甜。

十分钟后，两碗桂花粥端上了餐桌。瓷碗里的粥米熬得软糯，浮着一层金黄的桂花，舀一勺送进嘴里，先是米粥的绵密，再是桂花的清甜，最后是冰糖淡淡的回甘，暖意在舌尖散开，一路暖到心口。林砚吃得慢，陆知衍就坐在对面看着她，偶尔替她夹一筷碟子里的腌萝卜：“配着吃，解腻。”

吃到一半，林砚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去书房拿了笔记本。她翻开新的一页，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今天早上喝了知衍煮的桂花粥，和外婆煮的一样暖，他看我吃粥时的眼神，比粥还甜。”陆知衍凑过来看，伸手点了点“比粥还甜”那几个字，笑着说：“这话我可记住了，以后每天都煮给你吃。”

林砚抬头看他，正好撞进他带笑的眼里。窗外的阳光更亮了，透过窗户落在笔记本上，把字迹染得暖融融的。她忽然觉得，原来幸福不用轰轰烈烈，就像这碗桂花粥，就像身边这个人，细水长流里，全是藏不住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