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突然咳出紫血,血珠落地凝成冰莲。他笑着擦去唇角血渍:"难怪我娘总说...金麟台的糖霜是苦的。"
薛洋的匕首猛地扎进焦土:"哭屁!"他砸碎莲花酥,霉斑里滚出颗金珠,"这才是解药!"
金珠裂开时,蓝光漫过废墟。虚空中浮现青蘅君的身影,男子指尖点向金光瑶心口:"此咒名'同归',需至亲执念为匙..."
"我来!"江厌离的伞突然遮住金光瑶。她割破手腕,将血滴入金珠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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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盒在血光中浮空开裂。藏色散人的笑声随糖霜倾泻而出:"阿婴看好了——"
虚影执笔在空中画阵,朱砂轨迹与归尘阵完全相反!
"此阵名'还春'。"青蘅君的虚影握住她执笔的手,"可惜当年..."
话音被金光瑶的嘶吼打断。他胸口的紫斑疯狂蠕动,卖身契突然自燃!火焰中浮现孟诗临终场景:女子将莲花酥塞进枕下,用血在床板刻下八字——
"瑶儿吃糖,莫沾金香"
"娘——!"金光瑶扑向火幕。
魏无羡的鲜血泼向火焰的刹那,寒毒凝成的冰刺从心口爆出!蓝忘机用身体护住他,冰刺贯穿两人相贴的胸膛,血莲在冷泉水面轰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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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麟台的晨钟撞碎薄雾时,魏无羡正用糖浆粘合裂开的玉牌。血珠从指尖滴入琥珀色的蜜糖,将藏色散人的字迹洇成凄艳的绛红。
"蓝湛你看——"他举起玉牌对着朝阳,"我娘的字和孟姨的血书..."
晨光穿透玉牌,两道笔迹在糖浆中重叠成新符咒,檐角风铃无风自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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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宴残席散发着糜烂的甜香。金子轩推开描金食盒时,琉璃盏中的糖渍樱桃突然爆裂,猩红浆液在雪缎桌布漫成血莲状。
"江姑娘的病症恐需静养。"他示意侍从撤席,"金麟台近日杂人多..."
"杂人?"薛洋踢翻玛瑙糖罐,踩着滚落的琉璃糖珠逼近主座,"比如发现你爹买凶杀人的..."他猛拽金子轩衣领,露出对方锁骨蔓延的紫斑,"——好儿子?"
满堂死寂。金光瑶的白玉算盘突然架在薛洋腕间:"三弟慎言。"金珠弹向厅柱机关,暗格滑出泛黄账册——正是莳花馆被焚前夜的进货单!
"红颜烬二十斤。"蓝忘机剑尖挑起账页,"付款印鉴是金麟台私章。"
江厌离的汤匙"当啷"落地。她袖中滑落的药包里,伽蓝香粉末正嘶嘶蒸腾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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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铁门在薛洋的狂笑中洞开。
常慈安被玄铁链吊在刑架上,腕间溃烂的伤口凝着糖霜。魏无羡的火把照亮她脚边陶罐——腌臜的糖浆里泡着半块莲花酥,酥皮刻着"阿诗别怨"。
"孟诗那贱婢..."老妇啐出血沫,"到死都攥着这毒饼..."
金光瑶的算珠突然嵌入她喉骨:"你说...毒饼?"
火把"噼啪"爆响。常慈安颈间浮现紫黑经络,与江厌离呕血时的脉象如出一辙!魏无羡蘸着糖浆在她臂上画符,朱砂遇肤燃起青焰:"红颜烬混了你的血——你才是母咒载体!"
"错了..."老妇癫笑看向金子轩,"子咒噬魂时,母咒者会听见..."
金麟台骤响丧钟!十二声轰鸣中,金子轩心口炸开血莲,金丝从眼耳口鼻穿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