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在松香中惊醒时,额角正抵着蓝忘机微凉的抹额。
"做噩梦了?"少年掌心贴着他汗湿的后颈。月光穿过窗棂,在蓝忘机中衣领口烙下卷云纹光斑。
"梦见...你后背的烙印。"魏无羡指尖虚抚他脊骨。
蓝忘机忽然转身。衣襟滑落处,常氏图腾已褪成浅粉,新生的皮肉上结着糖霜状薄痂。
"痒。"他捉住魏无羡乱摸的手,"别碰。"
魏无羡变戏法似的摸出薄荷膏:"我偷了温情的药..."指尖沾着碧绿膏体抹上伤处,凉意混着松香漫开。
蓝忘机突然将他按进软枕:"闭眼。"
温热的糖丸塞进他唇缝,清甜裹着安神香气。魏无羡在黑暗里数对方心跳时,听见蓝忘机几不可闻的哼唱——正是冷泉底藏色散人哄睡的歌谣。
薛洋从塘底捞起的青铜匣子,在晨光里淌着锈水。魏无羡用麦芽糖粘去淤泥时,匣缝突然泄出琴音——竟是蓝忘机昨夜在回廊弹的《糖糕赋》!
"见鬼了..."江澄的紫电细丝缠住匣盖,"这玩意在学蓝二?"
蓝忘机指尖抚过匣面卷云纹:"是留音贝。"他撬开卡死的铜扣,贝壳内壁沾着糖晶,正随琴声共振嗡鸣。
金光瑶的白玉算珠突然滚落。珠光映出匣底暗格,里面躺着半块霉变的龙须糖,糖纸写着小字:"阿婴乖,娘归时带新糖"
——是藏色散人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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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弥漫着陈年糖香。江枫眠用紫电灼开青铜匣夹层,锈粉簌簌落下,露出裹在油布里的桃木小剑。剑柄缠着融化的饴糖,糖渍里封着片靛蓝衣角。
"是青蘅君的..."蓝启仁的茶盏"当啷"坠地。衣角卷云纹中绣着"涣"字——竟是蓝曦臣幼时的肚兜料!
温情突然夺过小剑:"剑尖淬了蛊!"银针挑开糖渍,细如发丝的金蛊在针尖扭动,"糖封二十年未死,是金氏血饲的同心蛊。"
魏无羡捻起霉变龙须糖:"我娘用糖裹着蛊虫封进..."话未说完,蛊虫暴起射向江厌离眉心!
"叮!"蓝忘机的琴弦绞住蛊虫。弦丝绷紧的刹那,薛洋的匕首削下半截蛊尾——断肢竟化作金粉,在空中凝成金星雪浪纹!
祠堂烛火在穿堂风中摇曳。虞夫人旧衣改的紫袍铺在供案上,薛洋正用糖浆修补撕裂的箭袖。
"丑死了。"江澄夺过糖刷,"要这样蘸..."他手腕突然僵住——袖口紫电灼痕处,金线绣着歪扭的卷云纹,正是他儿时赌气划破母亲衣袖后,虞紫鸢熬夜补绣的!
金光瑶的算珠拨开线头:"令慈的绣法..."他忽然掀开自己内衫——心口旧衣上,孟诗补的补丁针脚与虞夫人的手法一模一样!
魏无羡的鬼笛突然震鸣。桃木小剑在香案上跳动,剑柄糖渍融化处,露出半枚银铃。铃芯卡着褪色糖纸,纸上血书刺痛蓝忘机的眼:"青蘅负约,藏色携婴赴死"
"不可能!"蓝启仁劈手夺铃,"兄长当年为寻藏色..."
铃铛"咔哒"裂开,糖晶裹着蛊虫尸骸簌簌落下。尸堆里混着片金箔,刻着金光善的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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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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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宝宝们,现在是零点二十
我才想起来今天没更新
下午一起更,会多更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