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暗流

三日后·丞相府沁心湖

残荷浮水，东方紫菱蹲身拨弄冰裂的湖面，指尖沾了寒气却浑然未觉。春兰抱着裘衣跟在身后，湖面倒影里忽然晃过一抹娇俏身影。

东方嫣然.丞相庶二小（摇着团扇走近，鬓边金步摇叮当作响）：“大姐好雅兴，病刚好就来湖边吹风，莫不是又想尝尝落水滋味？”

东方紫菱.丞相府嫡女东方紫菱（头也不抬，指尖划过冰面裂痕）：“二妹倒是关心我，不过比起湖风，我更想问问——”（忽然抬眸，目光如冰锥刺向对方腰间）“母亲留给我的暖玉坠子，何时从你妆奁里‘飞’回来？

东方嫣然.丞相庶二小（手一抖，团扇险些落地）：“大姐总拿旧事编排我，不过是块普通暖玉……

东方紫菱.丞相府嫡女（冷笑起身，逼近两步）：“普通暖玉？”

东方紫菱.丞相府嫡女（突然出手扣住对方手腕脉门）“那你为何要让柳妈妈三更天去当铺典卖？可惜当铺掌柜认出是上官氏遗物，连夜送回了丞相府——”（指尖用力，东方嫣然痛呼出声）“这事，父亲知道吗？”

假山石缝间

（玄衣男子南宫墨轩斜倚石壁，听着湖岸争执，指尖夹着枚通体莹白的暖玉坠子，玉坠背面刻着细小的“上官”二字。炽阳侍立一旁，望着湖面方向。

炽阳.南宫墨轩侍卫（低声）：“主子，这暖玉果然在柳氏心腹手里，刚被咱们暗卫截下。

南宫墨轩.北夏摄政王（摩挲玉坠，眸光流转）：“东方紫菱倒是算准了柳氏贪财。”（忽然轻笑）“你看她扣住东方嫣然脉门的手法，像不像……”

炽阳.南宫墨轩侍卫恍然）：“像极了军中卸骨擒拿术！可她分明是深闺嫡女……

南宫墨轩.北夏摄政王（将玉坠抛向空中，接住时指尖闪过寒光）：“有趣。去查她落水前三个月，是否有江湖郎中出入丞相府西跨院。

南宫墨轩.北夏摄政王”（衣袂微动，玉坠消失在袖中）“这枚玉坠，该物归原主了。

嫡女闺房·深夜

（东方紫菱就着烛火翻看古籍，忽然抬眸望向窗棂——一枚暖玉坠子穿破窗纸，轻轻落在案头，玉面还带着夜露寒气。

春兰.东方紫菱奴婢春兰（惊呼）：“小姐！这是……

东方紫菱.丞相府嫡女（指尖触到玉坠，忽觉掌心微麻，低头见玉坠绳结处缠着半片玄色衣料碎片）：“呵，倒是个爱看热闹的。

东方紫菱.丞相府嫡女”（将碎片夹入书页，对春兰道）“去厨房取些伤药，明日给二妹妹送过去——”（嘴角勾起冷弧）“就说，嫡姐心疼她手腕红肿，特意备的金疮药。

【丞相府正厅·次日】

（东方宏坐在主位，柳氏垂首立在一旁，东方嫣然捂着红肿的手腕，眼神怨毒。

东方紫菱捧着锦盒步入，盒中正是那枚暖玉坠子。

东方紫菱.丞相府嫡女（将锦盒放至案上，语气平淡）：“昨日在假山后拾得此物，想来是二妹妹不慎遗落。

东方嫣然.丞相庶二小（尖叫）：“你胡说！明明是你偷……”

东方紫菱.丞相府嫡女（打断她，望向东方宏）：“父亲，女儿倒是好奇，这玉坠怎会跑到假山石缝里？

东方紫菱.丞相府嫡女”（忽然咳嗽两声，手帕掩唇时闪过一抹暗红）“许是夜里有野猫叼走玩耍？

东方紫菱.丞相府嫡女只是不知这野猫，是不是从二妹妹房里跑出来的？

柳如烟.丞相府夫人（心头一跳，忙道）：“大小姐说笑了，许是下人打扫时不慎掉落……

东方紫菱.丞相府嫡女冷笑）：“下人？柳妈妈昨夜三更天去当铺的事，父亲可知道？”

东方紫菱.丞相府嫡女”（见东方宏脸色沉下，继续道）“当铺掌柜说，柳妈妈要当的正是这枚玉坠，开价三百两——”（忽然转身直视柳氏）“继母月俸不过二十两，三百两够您攒十几年，不知要这巨款作何用？

（柳氏脸色煞白，东方嫣然躲到父亲身后，不敢作声。东方宏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盏乱颤。）

东方宏.北夏国丞相怒视柳氏）：“柳氏！你好大的胆子！

三皇子府·书房

（三皇子赵衡把玩着翡翠扳指，听着黑衣人的禀报，嘴角笑意渐深。书案上摊着张画像，正是东方紫菱握剑而立的侧影。）

黑衣人（单膝跪地）：“主子，东方嫡女不仅夺回暖玉，还当众揭穿柳氏贪墨，如今柳氏被禁足，丞相府内宅乱作一团。

赵衡.三皇子（指尖划过画像上的剑锋）：“有点意思。

赵衡.三皇子”（将扳指重重扣在案上）“北夏国的春水该暖了，告诉底下人——”（眼中闪过精光）“下月的赏花宴，本王要亲自给东方家嫡女‘送’份大礼。

嫡女闺房·深夜

（东方紫菱将微型医疗传感器贴在暖玉坠子上，屏幕蓝光闪烁，忽然浮现出一行细小的乱码。

她指尖飞速在传感器边缘敲击，乱码渐渐组成一行字：“西跨院槐树下，三尺。

东方紫菱.丞相府嫡女（眸光一凝，低语）：“南宫墨轩……”（将传感器收入妆台暗格，望向窗外沉沉夜色）“也罢，就看看你这只‘野猫’，想挖什么宝贝。”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案头古籍上，书页间夹着的玄色衣料碎片，正随着夜风轻轻颤动。

一场围绕着暖玉坠子的暗斗，悄然牵扯出更深的棋局，而棋盘中央的东方紫菱，正缓缓磨利她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