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是李去浊和王权醉遇上了东方秦兰,王权醉和东方秦兰各护着自己的哥哥姐姐,李去浊两边拉架。
秦兰说着说着无意中将南垂遇见面具姐夫和张卿的事说出来,然后又说了张卿要去南垂,还会带上初景。
至此,李去浊也不拉架了,而是果断转身去找初景。他一路跑过去,终于在院外拦住了他们两人,这才有了眼下这个“替人传信”的机会。
李去浊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生动又形象,竟然给人一种就在现场的感觉。
张卿静静地聆听着他的言语,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趣味。那人眼神明亮如星,一张嘴一张一合,仿佛停不下来似的,活像个小傻子。
张卿的思绪不由得飘回到初遇的时候,那段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她唇角微扬,轻声低语道:“真是个傻子。”
李去浊的表情微微一滞,随即转过头望向张卿,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与无奈:“为什么又叫我傻子?”
张卿自己也说不清缘由,只是话到嘴边便顺口而出,带着几分促狭的心思故意打趣道:“因为某人刚刚的样子,实在像极了。”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狡黠,仿佛在暗自享受这一刻的小小恶作剧。
李去浊难以置信地撇过头,索性不再看她,把脸转向一旁。张卿见状,忍不住摸了摸鼻尖,唇角悄然扬起,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却还是开口道:“怎么,刚才说话的时候,你不是看得挺认真的吗?现在反倒不看了?”
“嗯?耍什么脾气?”张卿故作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李去浊果然中计,刚一转头,便撞上了张卿那双含笑的眼眸正定定地望着他。他脸色一沉,二话不说站起身来,拂袖欲走。
见有些过头,张卿连忙抓住站起来的人的手腕,“做什么要走?”
李去浊感受到手腕上那只手,温热的,纤细的,可能因常年用剑并不柔软,手心还有几块老茧,力气使得并不大,但却能留住他。
“卿蘅,我想和你去南垂。”
李去浊没选择继续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因为他发现,某人是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什么事只有直接说出来她才知道。
“只有你吗?”
这话说的,李去浊直接大睁眼,“不然你还想有谁?我哥?杨一叹?大哥?总不能是你家家主吧!”
或许是李去浊的语气太过不可置信,张卿莫名有些心虚,“瞎猜,那不是你和你哥都成连体婴了,你走你哥能不走?”
“能,所以我能去吗?”
“能。”
月亮高悬于天际,清冷的光辉洒向大地。仿佛连天空也知晓明日有人即将远行,特意收起了云彩,让夜空澄澈如洗。星星在无垠的苍穹中闪烁,数量繁多得令人惊叹,每一颗都清晰得如同镶嵌在黑幕上的宝石。
李去浊觉察到发丝轻柔地掠过耳畔,微风徐徐拂面而来,四周一片静谧,这份宁静让心跳声显得愈发清晰可闻。
“回去准备吧,还发什么楞呢?”
张卿伸手在李去浊面前晃两下,召回了早已离神的人。
“好。”
“那要我带你下去吗?我记得……”
“好。”
“想你带我下去,卿蘅。”
张卿没有多想,抓住李去浊的手腕,如同他上来时那样,又迅速地下去了。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李去浊能够与张卿一同前往南垂,而这正是李去浊自己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