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万敌的表情变得复杂："那是一个误会。他只是在试探我是否还在意他。"

"所以你总是为他找借口。"雷玫摇头，语气中是深深的失望，"如果你回到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再次让你心碎。你是我见过最有才华的音乐人，不该被困在过去的感情里。"

万敌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轻声说："你知道我们第一次分化是什么时候吗？"

雷玫愣了一下，摇摇头。

"我们十七岁那年，逐火刚成立不久，一无所有。"万敌的目光飘向远处的星空，仿佛在看着过去，"阿格莱雅刚刚出了舞台事故，缇宝的身体也出了问题。就剩我和黑厄两个人，连房租都付不起。"

"那时我先分化了，是个阿尔法。按理说应该高兴，但我却哭了。因为我知道如果黑厄也是阿尔法，我们之间就没有可能了。那个年代，AA恋还是禁忌。"

"等着吧，"雷玫说，"他一定会是个欧米茄。"

万敌苦笑："我也是这么祈祷的。但命运从来不眷顾我们。他分化成了阿尔法，而且情况很糟。高烧不退，抑制剂又买不起。"

"我在街上跑了一整夜，从医院到药店，从朋友家到黑市。最后好不容易弄到一支劣质抑制剂，那东西有副作用，可能导致永久性损伤。"

"但你还是给他用了？"雷玫问。

"不，我用在了自己身上。"万敌的声音很轻，"我强行诱导自己进入类似发情期的状态，用我的信息素去中和他的。两个阿尔法的信息素本应该互相排斥，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信息素却美融合了。医生说这种情况极为罕见，可能一万对AA中才有一对。"

雷玫震惊地看着他："我从未听说过这种事。"

"这就是为什么，即使他伤害过我，我依然无法放下。"万敌转向雷玫，眼神坚定，"我们的联系比外人想象得要深得多。他是我的命运，而我是他的。我们可以分开，但终究会回到一起。"

"但那些伤害——"

"都已经过去了。"万敌打断她，"我们都变了。人总是会变的，雷玫。不过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变，那就是我和他之间的联系。"

雷玫深深地看着他，最终叹了口气："希望这次你不会后悔，万敌。"

"我已经后悔过一次了，"万敌微笑，"放手三年，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后悔。现在我不会再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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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万敌回到宴会厅，立刻感受到一道热切的目光。黑厄站在角落，眼神紧紧锁定着他，仿佛失而复得的珍宝。

"雷玫说了什么？"黑厄迫不及待地问，声音里藏不住的紧张。

万敌浅笑："没什么特别的。"

"她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黑厄眉头紧锁，"尤其是对你。"

"你吃醋了？"万敌挑眉，显然享受着黑厄的不安。

黑厄低笑一声，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拉进一个无人的角落："当然吃醋。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