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阿格莱雅微笑着补充："那时候黑厄自己也在发烧，但他就是不肯休息，一直守在你病床前。"

万敌眼眶微红，握紧了黑厄的手。

"说到这个，"缇宝突然说，"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们。那时候你们都是阿尔法，按理说信息素该排斥才对，为什么反而那么契合？"

黑厄和万敌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医生说这是极为罕见的情况。"黑厄解释，"可能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信息素在无意识中已经适应了对方。"

"我更愿意相信这是命运。"万敌轻声说，"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就在这时，手机提示音响起。缇宝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脸色突变："你们得看看这个。"

他把手机递给黑厄和万敌。屏幕上是一则新闻：

【独家爆料：黑厄过去三年的黑历史曝光，利用关系、不择手段、背叛朋友？】

文章里详细列举了黑厄那三年做过的所有事情，配着各种照片和证据，其中不乏夸大和曲解。最令人震惊的是文末的署名——雷玫。

"果然是她。"阿格莱雅冷静地说，"她一直等着这一刻。"

万敌神色复杂地看着黑厄："你还好吗？"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黑厄非常平静："我很好。这些事情我已经不再隐瞒，也不再害怕。"

他握住万敌的手："重要的人已经原谅了我，其他人怎么想，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但这会影响你的工作室，"缇宝担忧地说，"可能会有投资人撤资。"

"那就让他们撤吧。"黑厄坚定地说，"我已经受够了为了工作室而牺牲重要的东西。如果必须在工作和万敌之间选择，这次我毫不犹豫选择他。"

万敌深深地看着他，然后转向其他人："能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吗？"

阿格莱雅和缇宝识相地离开，留下黑厄和万敌两人。

"你真的不在意工作室可能面临的危机？"万敌直视着黑厄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

"不全是。"黑厄诚实地说，"我当然希望工作室能继续下去，那里有很多优秀的年轻人依赖着它。但如果代价是再次失去你，那么没有什么值得犹豫的。"

万敌沉默片刻，然后露出一个微笑："你知道吗，我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

"我们合并。"万敌简单地说，"我的工作室和你的，合并成一个新的。取个新名字，全新开始。没有过去的阴影，只有未来的可能。"

黑厄震惊地看着他："你是认真的？"

"非常认真。"万敌点头，"我们从十五岁就开始一起创作，我们的风格互补，团队也各有优势。与其各自为战，不如联手。这样，你就不必担心工作室的未来，我也能确保你不会再为了工作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黑厄感到一阵眩晕，这个提议太过美，几乎让他不敢相信："你愿意为我做到这一步？"

"不只是为你，也是为我自己。"万敌微笑，"我们浪费了太多时间分开，是时候真正地在一起了——生活上和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