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使者冷哼："天机阁主，你擅长窥探天机，应该明白干涉天界之事的下场。"
"正因明白，才敢于打破。"黑狐笛音骤起，无数黑色剑影凭空生成，刹那间洞穿酆都使者的铠甲。
趁此机会，我迅速带着凌雪撤离战场。回望间，只见黑狐与酆都使者战作一团，天崩地裂。
回到道宫后，凌雪惊魂未定，"前辈，那位是..."
"一个为爱痴狂的可怜人。"我说，心头泛起一阵酸楚。
当夜，黑狐带着满身伤痕归来。他将面具取下，露出那张已被魔气侵蚀的脸庞，曾经俊朗的容颜如今布满黑色的纹路，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清明。
"你不该冒险。"我看着他的伤势，心疼不已。
黑狐饮下一杯酒，笑道："比起玄阳，我这点伤不值一提。那小子如何了？"
我摇头："生死未卜，只留下这个女儿。"
"原来如此。"黑狐眯起眼睛，审视着熟睡中的凌雪，"她的命格与天界纠缠甚深，未来多舛。"
"你能窥见什么？"
黑狐表情复杂，"一场神血的洗礼，九死一生的选择，最终...是凡人难以承受的结局。"
我沉默良久，才道："当年，你若不顾一切追随柳青，会有不同结局吗？"
提到柳青，黑狐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柳青是上古狐族最后的圣女，为了族人安危，甘愿成为天界的祭品。黑狐为救她闯入祭坛，结果不仅未能救出爱人，还被天界通缉，最终走上了魔道。
"或许会更糟，或许会更好，谁知道呢？"黑狐自嘲地笑了笑，"但我从不后悔。至少我尝试过，没有留下遗憾。"
他转向我，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老友，自从青瞳离开后，你把自己关在这里已有千年。你真的甘心就这样老死在山林间吗？"
我心头一震，青瞳是我唯一爱过的女子，一位来自异界的九尾狐妖。为追寻力量源泉，她最终选择离开我，穿越时空回到自己的世界。
"已经过去的事，何必再提。"我语气冷淡。
黑狐不依不饶，"明明有能力追寻，你却选择放弃。是害怕见到真相，还是怕自己的信条崩塌？"
我沉默不语。确实，我有能力寻找通往异界的通道，但从未尝试过。因为我害怕面对的不是离别，而是背叛。
黑狐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枚古朴的铜镜，"送你一件礼物，天机镜，可窥见万里之外的人和事。或许有一天，你会需要它。"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天下没有白得的好处，要什么作为交换？"我警惕地问。
黑狐大笑，"当然要收费！就收你...帮我照看这孩子的承诺如何？她身上有我们都熟悉的倔强，很像当年的玄阳。"
最终，我收下了天机镜，也接受了这个请求。
夜深人静，黑狐已离去，我独自凝视着天机镜，思绪万千。镜中突然浮现出青瞳的身影，她正站在一片陌生的森林中，对着满月吟唱着什么。这景象令我心神激荡，不知是真实映照，还是内心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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