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宿命。"青瞳悲伤地说，"但玄阳是对的，真情才是永恒的。剑痴，答应我，好好活下去，照顾凌雪，也...放下过去。"
她的灵魂开始消散："我将以剩余的力量，助你们离开这里。这是我最后的赎罪。"
青瞳的灵魂化作一道蓝光，注入天机明镜，镜面上的裂缝瞬间扩大，形成一条稳定的通道。
"走吧，剑痴...别回头..."青瞳最后的声音如同微风拂过。
我握紧凌雪的手，她已经取回了断魂剑，泪流满面。
"再见了，青瞳..."我最后看了一眼她消散的身影，拉着凌雪跃入通道。
眼前一片白光，再次睁眼时，我们已回到幽冥谷。黑狐正坐在一块巨石上，怀中抱着柳青的魂灯，气息微弱。
看到我们，他露出疲惫的笑容："回来了？结果如何？"
我沉默地摇头，凌雪则紧握断魂剑，泪痕未干。
黑狐叹息："我猜到了。阿修罗已退，但代价是我耗尽了大半修为。"
他看向凌雪手中的剑："玄阳牺牲了自己？"
凌雪点头，哽咽道："父亲说，真正的力量是创造与保护，不是毁灭..."
黑狐轻抚魂灯："玄阳一直都比我们看得通透。为了所爱之人,他不惜一切;为了更多人,他又能放下所爱。这份情怀,才是真正的侠义。"
我问道："青瞳...她最后恢复了本性，助我们离开。"
黑狐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看来,她始终没有全堕落。虚无无法吞噬真正的爱。"
随后，我们返回诸天道宫。一路无言,各怀心事。凌雪的神力已退,但剑法大进;黑狐的伤势虽重,但眼中有了久违的平静;而我,失去了千年的执念,却感到一种奇异的释然。
夜深人静,我独立庭院,望着满天星辰,取出那面融合了天机镜与明镜的双面镜。镜中隐约可见青瞳最后的身影,如梦似幻。
"天涯海角,吾心明月。"我轻声重复着青霄剑上的铭文,忽然明白了其中深意。
黑狐不知何时来到身后："准备如何安排凌雪?"
"天剑子已派人来接她,她将加入斩神剑阁,继承玄阳的意志。"我答道。
黑狐点头："那你呢?依然坚守在这诸天道宫?"
我沉默良久,望着远方若隐若现的群山:"不,我想我也该放下过去了。"
取出青霄剑,我轻抚剑身,感受着千年来的羁绊与沧桑:"这世间,没有不亏本的买卖。爱与信念,本就是最大的赌注。玄阳、凌霜、青瞳、柳青,甚至你我,都在为自己的执念付出代价。"
黑狐微笑:"那你的选择是?"
"周游世间,见识凡尘百态。不再局限于神魔之争,而是感受普通人的喜怒哀乐。"我下定决心,"也许这样,才能真正理解青瞳和玄阳最后的选择。"
黑狐拍拍我的肩："好决定。我也该启程了,带着柳青的魂灯,寻找复活她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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