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不知道。"我老实回答，"一开始只是交易，但现在..."

"现在你对他有感情了？"弟弟直截了当地问。

我沉默了，这个问题触及到了我最深的恐惧。如果我承认自己对严浩翔产生了真实的情感，那么三个月后的分离将会变得更加痛苦。

"我不能。"我最终说道，"三个月后他会恢复自由，可能会去寻找真正适合他的人。我只是...一个临时的替代品。"

弟弟叹了口气："姐，有时候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如果你有感觉，为什么不试着表达呢？"

我摇摇头："不行。协议就是协议。打破它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尴尬。"

"但如果他也有同样的感觉呢？"

"不可能。"我坚决地说，试图说服自己，"他对我好只是因为他是个有责任感的人。协议结束后，我们就会回到各自的生活。这才是现实。"

弟弟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好吧，你自己决定。但别后悔。"

回到公寓，我发现严浩翔不在家。桌上有一张纸条："有紧急会议，可能晚回来。冰箱里有食物，自己热一下。"

我盯着这张纸条，思考着弟弟的话。严浩翔对我的好，真的只是责任感吗？那个吻，那些共度的时光，那些细微的关怀...真的都只是因为协议吗？

但即使不是，又能怎样呢？我们来自不同的世界，三个月后，一切都会结束。这样的认知让我心头泛起一阵苦涩。

晚上，严浩翔回来得比预期的要早。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手里还拿着一个纸袋。

"你回来了？"我有些惊讶地问。

"嗯，会议提前结束了。"他将纸袋递给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我打开纸袋，发现是一盒精美的巧克力蛋糕。"这是...?"

"经过那家店时看到的。"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顺手而为，"你不是说喜欢这家的蛋糕吗？"

我愣住了。上次提到这家蛋糕店是在两周前，我们路过时我只是随口一提。他居然记得。

"谢谢。"我真心地说，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要一起吃吗？"

他点点头，我们坐在餐桌前，分享着这块蛋糕。严浩翔不太爱甜食，他只是尝了一小口，然后看着我津津有味地享用。

"好吃吗？"他问，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嗯，特别好吃！"我由衷地说，然后忍不住问，"你怎么记得我喜欢这家的蛋糕？"

严浩翔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有种说不清的情绪："我记性不错。"

这个简单的解释并不能平息我内心的疑惑，但我没有追问。

吃蛋糕，我们一起看了会儿电视。节目是一个旅行纪录片，拍摄地点是一个美丽的海岛。

"真美啊。"我感叹道，"好想去那里度假。"

严浩翔看了我一眼："你喜欢海岛？"

"嗯，特别喜欢。"我笑着说，"阳光，海滩，椰子树...美的度假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