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昊天瞥了一眼跪地不起的敖甲,眸光如刀:"敖甲,退下。"

"是。"敖甲应声,起身便要离去,却被敖光一把拽住。

"站住!甲儿,你刚才究竟要说——"

"退下!"昊天声音骤然提高,威压如山压下,敖甲身形一晃,不由自主地朝外走去。

敖光大惊,想要追上,腹中的幼灵却在此刻突然剧烈翻腾起来,疼痛如针扎般袭来,让他不由自主地蜷缩身子,冷汗涔涔而下。

"甲儿!"他咬牙喊道,声音里满是不甘与痛苦。

敖甲回头,眼中满是痛苦与挣扎,最终还是一步步走出了山谷。

昊天几步上前,将敖光拥入怀中,一股温和的力量立刻流入他体内,缓解了腹部的疼痛。敖光却猛地推开他,眼中尽是愤怒。

"你给我下咒了?"敖光厉声质问,"你竟然敢对我下咒?"

昊天面色阴沉:"非也。你体内原有太阴星君的余毒未清,方才情绪激动,引动了毒性。朕已替你压制住了。"

"谎言!"敖光怒极,"甲儿方才分明欲言又止,你在瞒着我什么?!"

昊天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敖甲已入道门,修行上清秘法。两月之后,需历天劫,接受天庭册封,成为星君之一。"

敖光如遭雷击:"什么?!你——你安排甲儿做星君?"

昊天淡然道:"此乃他的福缘。"

"福个屁!"敖光彻底爆发,龙威席卷,"我敖家世代为龙,岂能沦为你天庭的走狗?!天君星将,有几个不是你的傀儡?你好大的狼子野心!"

昊天面色一寒:"朕此举,正是为了保护敖甲!"

"保护?"敖光冷笑,"如何保护?把他变成你的棋子,让他万劫不复?"

"你以为太阴星君的咒只针对你一人?"昊天厉声道,"敖甲是你长子,亦在咒术范围之内!朕让他入道门,修习上清秘法,正是为了助他压制咒力,转危为安!"

敖光一时语塞,但很快又瞪眼道:"那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朕何时欠你一个解释?"昊天语气冰冷,眼中却闪过复杂情绪,"上清一脉与龙族向来相斥,此事若泄露出去,反而会为敖甲招致祸端。朕只是在做最稳妥的安排。"

敖光胸口剧烈起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知道昊天说的或有几分道理,但这种被蒙在鼓里,被当作不懂事的孩子般打发的感觉,却让他心如刀绞。

"你总是这样,"敖光声音微颤,"自作主张,从不把我当回事。我什么都不是,对吗?不过是你的附庸,你的禁脔,连我的孩子都要任你摆布!"

昊天伸手想要触碰他,却被狠狠打开:"别碰我!我受够了你的谎言和算计!"

"光儿,"昊天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声音低哑,"朕从未把你当附庸,你是朕的——"

"闭嘴!"敖光怒吼,"我不想听!老子不伺候了,你大爷的!"

话音刚落,一道血光从他腹中窜出,敖光痛呼一声,捂着小腹跪倒在地,面色霎时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