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我不需要知道。"我打断他的话，"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是工作关系，请保持专业，刘总监。"

他的眼神暗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控制情绪："好，黎经理。那我们谈谈企划案的细节。"

接下来的半小时，我们讨论了项目的各种细节，他提出了几个很专业的建议，我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不再是当年那个"不学无术"的男孩了。

会议结束后，我收拾好文件准备离开，他突然又开口："黎经理，我们公司下周有个业务晚宴，希望你能作为合作方代表出席。"

我犹豫了一下："这...我需要和公司确认一下。"

"我已经和你们总监沟通过了，他同意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个曾经让我心动不已的微笑，"周五晚上七点，我会派车去接你。"

我哑口无言，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好的，我会准时出席。"

走出TW集团大厦，我长舒一口气，感觉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无形的战斗。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短信跳出来：

"橙子汽水，草莓牛奶，三明治。你还记得吗？——文"

那是高中时他每天早上送给我的早餐组合。我记得，我当然记得。但我选择了不回复。

04

周五的晚宴来得比我想象的要快。我选了一条简约大方的黑色礼服，化了淡妆，看起来既不过分隆重，也不显得随意。

晚上六点五十分，门铃响起。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手包打开门，却惊讶地发现站在门外的不是司机，而是刘耀文本人。

他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内搭黑色衬衫，没有打领带，领口微微敞开，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看到我时，他的眼神亮了一下，嘴角上扬："你很美。"

"谢谢。"我礼貌地回应，"我以为会有司机来接。"

"我想亲自来。"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似乎在寻找什么。

电梯里，我们沉默相对。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那是一种低调奢华的木质调香，和高中时的他全不同。

"你变了很多。"我忍不住说。

他看向我，眼神深邃："你也是。"

"我以为你会一直是那个不学无术的'校霸'。"我轻声说，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他沉默了片刻："分开后，你变成了我，我变成了你。"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颤。曾经的我是优等生，而他是问题学生；现在的他是成功人士，而我只是普通职员。命运确实喜欢开玩笑。

来到停车场，他为我拉开车门，一辆低调的黑色豪车。进入车内，我发现副驾驶座上放着一杯橙子汽水和一个小纸袋。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去，轻声说："你的最爱，还记得吗？"

纸袋里是一个三明治，和高中时他送我的一模一样。

"刘耀文，"我深吸一口气，"我们已经不是高中生了，这些...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