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废物。”他淡漠地吐出这两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冰锥扎进你的胸膛。“连区区探查情报都能搞成这样，留在本皇身边有什么用？”

废物……你为他出生入死，为他承受如此重创，在他眼里，你竟然只是一个“废物”。

你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比你体内肆虐的净化之力更彻底，更决绝。

你闭上眼，不再去看他。眼角滑落的泪水，是滚烫的，但心却是冷的。冷得像极地的坚冰。

枫秀似乎没有注意到你的变化，他淡淡地吩咐了几句让侍从给你处理伤势的话，便转身离开了。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你破碎的喘息声，以及心脏停止跳动的声音。是的，你的心死了，物理上的心还在跳动，但情感上的心，已经化为了灰烬。

从那天起，你变了。

你不再频繁地出现在魔皇宫，不再在他视线所及的地方徘徊。你开始将重心转移到自己的领地和事务上，虽然依旧忠于魔族，但那份对枫秀的私情，已经被你亲手埋葬。

你将自己关在第九魔神殿里，处理堆积如山的卷宗，制定针对人族猎魔团的新策略。你的伤势恢复得很慢，体内的净化之力顽固地存在着，但你咬牙坚持，不让任何人看出你的虚弱。

阿加雷斯和瓦沙克注意到了你的疏离。

月魔神阿加雷斯，总是带着一丝慵懒的笑容，却有着比谁都敏锐的心思。他几次来魔皇宫，都没看到你。他知道你重伤的事情，也听说了那天枫秀的评价。他来第九魔神殿找你，看到你苍白的脸色和疲惫的眼神，眉头紧锁。

“喂，小笨蛋。”他一如既往地用带着戏谑的称呼，但语气里却充满了担忧，“听说你这次伤得不轻，怎么还把自己闷在这里？是想英年早逝吗？”

你抬起头，对上他关切的目光，心中涌过一丝暖流。这些年来，除了对枫秀那份执着的爱，你与几位熟悉的魔神关系都不错，尤其是阿加雷斯和瓦沙克，他们算是你在魔族中为数不多的朋友。

“只是处理事务而已，阿加雷斯。”你沙哑着声音回答，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我的伤势不劳你挂心，会好的。”

“骗谁呢？”阿加雷斯走上前，在你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撑着下巴看你，“你这脸色差得跟个死人一样。那天大哥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心灰意冷？”

你沉默了片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地开口：“没什么，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想明白什么？”

“有些人，有些事，不属于你，再怎么强求也无用。”你轻声说，每一个字都像羽毛般轻柔，却重重地敲击在阿加雷斯的心上。

他看着你，平日里那份轻佻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认真：“所以，你打算放弃了？”

你没有说话，只是垂下了眼帘，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