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囚禁在这里已经七日了。
最初的两天,你试图搬动那扇沉重的黑铁门,尖叫,砸碎瓷器,甚至用锋利的瓷片割伤自己的手腕——你想过死亡,却发现在这个寝宫中,连死亡都是一种奢侈。每当你的血滴落,地面上的符文就会亮起,你的伤口会在瞬间愈合,只留下一丝若有似无的刺痛,提醒你这一切都不是噩梦。
第三天,你开始绝食。但枫秀只需一个眼神,你就会被迫张开嘴,像个提线木偶般接受他亲手喂下的食物。而那些甜美的浆果与醇香的美酒,总带着一丝奇特的香气,让你的思维变得迟钝,身体却愈发敏感。
枫秀没有如他所说那般立刻对你做什么,他只是将你困在这里,每日都会来看你,有时只是静静地看着你,有时会强硬地喂你进食,有时……会用他那双带着薄茧的手指,拂过你的脸颊,你的发丝,一遍又一遍,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那种近乎病态的迷恋让你不寒而栗。
"为什么是我?"你曾问他。
"因为只能是你。"他的回答模糊不清,眼中却有千年的沧桑与执念。
你尝试过反抗,挑衅,甚至绝食。
但对于一个力量悬殊到让你绝望的魔神皇来说,这一切都像是孩童的玩闹。你的每一次反抗都被他轻易化解,他甚至会因你的挣扎而愉悦,仿佛在欣赏一只困兽的挣扎。
"阿尔,不要试图激怒本皇。"他曾捏着你的下巴,湛蓝眼眸中猩红翻涌,如同暴风雨前的大海,"本皇有的是耐心,等我的魔后,心甘情愿。"
"呸!你做梦!"你毫不示弱地回敬,"我宁可死,也不会成为你的魔后。"
他却只是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像是在碎玻璃上滑行,让你毛骨悚然:"死?那太无趣了。何况,你以为死亡,就能让你逃离本皇吗?"
这一日,他带来了一面巨大的水镜。
镜中映出的,是星魔塔内,被无数漆黑锁链束缚住的瓦沙克。他被钉在一座石台上,气息萎靡,额心的六芒星黯淡无光,如同一盏将熄的灯。锁链上刻满了魔纹,每一道都在吞噬他的生命力,让他的肌肤变得近乎透明。
你的心脏因此景象而抽搐,忍不住伸手触碰水镜,想要抚平他眉间的痛苦。
"他试图闯魔皇宫。"枫秀的声音在你身后响起,平淡无波,却如同一柄尖刀刺入你的脊背,"本皇给了他选择,要么在本皇这里做个安分的阶下囚,看着你成为我的魔后,要么……神魂俱灭。"
你浑身冰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抽血的疼痛让你保持清醒:"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本皇之前说过,你是本皇苦苦寻找三百年的宝物。"枫秀缓步靠近,每一步都让你的心跳加速,"本皇不会让任何人,包括三弟,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你猛地转身,瞪视着他:"枫秀,你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