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解压力,"他简短地解释,"糖分有助于放松。"
我笑了:"谁说理性派的马par会做这种事?"
"你以为我只会看数据表格吗?"他挑眉,难得地开了个玩笑。
随着互动增多,我们的关系也在悄然改变。那份最初的"契约"界限越来越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更自然、更令人舒适的相处模式。他会在我熬夜时默默递来一杯咖啡;我会在他开视频会议前帮他整理领带;六斤则享受着双倍的关爱,在我们之间撒娇打滚。
就在开庭前两天,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一直在心里的问题:"马嘉祺,我们当初为什么会结婚?"
他正在查看邮件,闻言抬起头,金丝框眼镜后的丹凤眼闪过一丝惊讶:"你忘了?我们在婚前协议上写得很清楚。互相需要一个稳定的社会身份,减轻家庭压力,共同承担生活成本。"
"不,我是说...为什么是我?你可以找任何一个条件更好的人。"
他放下手机,目光落在我脸上,沉默了几秒才开口:"你记得三年前的法学院辩论赛吗?"
我愣住了。那是我大四时参加的一场校际辩论,主题是环境公益诉讼的可行性。我作为正方,和对方的辩手争论得面红耳赤。
"你...你在现场?"
"嗯,作为校友代表。"他轻描淡写地说,"你穿着一件稍大的西装外套,发言时眼睛里有光,即使面对强势的对手也不退缩。"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场不起眼的辩论,竟是我们故事的起点?
"所以那时候你就......"
"觉得你很特别。"他平静地说,目光却异常专注,"后来通过校友会了解到你进了检察院,再后来..."
"再后来我们就结婚了。"我轻声接上他的话,心跳加速。
"是的,我们结婚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一份看似理性的契约,其实从一开始就不那么理性。"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隐藏在冰面下的暗流,热烈而汹涌。我们的婚姻,或许从来就不是那份黑白分明的A4纸能定义的。
---
开庭当天,我早早就做好了准备。案件材料整理得一丝不苟,论点清晰有力。马嘉祺亲自送我到法院门口,临下车前,他递给我一个小盒子。
"开运符?"我打趣道。
"打开看看。"他语气平静,眼中却有笑意。
盒子里是一枚精致的胸针,银色的天平造型,简洁而庄重。
"为了今天的庭审,"他帮我别在西装领口,指尖轻轻擦过我的颈侧,"我相信你。"
简单的四个字,却给了我莫大的力量。
庭审进行得很顺利。被告方的律师仍然强势,但我有备而来,每一个论点都有充分的证据支持。当我展示出那些关键的财务证据和证人证言时,旁听席上发出了低低的惊叹声。
最后陈述时,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领口的胸针,抬头挺胸:"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无论是普通民众还是身居高位者,触犯法律都将受到应有的制裁。希望法庭能够公正审理,让正义得到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