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任务？”黑眼镜冷笑一声，带着一丝危险，“你是说，你接近我们，是为了成一个任务？”
我心里一突。糟了，说错话了。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连忙解释，“我一开始……我一开始确实是想成任务活下去，但是……但是后来，我跟你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你们对我那么好，我、我对你们……”
我对你们是有感情的。不是虚假的攻略，不是为了成任务而伪装出来的感情。我是真的，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你们。
但我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对我们什么？”解雨臣声音带着一丝冰冷，他松开了我的手，坐直了身体，“是为了好感度达标？还是为了活下去？”
他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脸上，此刻是一片霜寒。
我愣住了。他们误会了。他们以为我的感情是假的，是为了成任务而演出来的。
“不是的！小花！我……”
“是不是假的又有什么关系？”张起灵的声音低沉有力，打断了我，也打断了正要开口的吴邪和黑眼镜。
他看向他们三人，淡漠的眼神扫过他们，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回来了。这就够了。”
然后，他转头看向我，眼神温和了一些。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最重的承诺，压在我心头。
“老张！你什么意思！”吴邪急了，“什么叫是不是假的没关系？我们想知道的是，她在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们！”
“对啊！”王胖子也帮腔，“小同志，你快跟我们说清楚！你对我们，到底是什么感觉？！”
黑眼镜站了起来，身体微微向我倾斜，带来压迫感。
“呵，成任务啊……”他玩味地重复着我的话，语气里带着嘲讽，“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是特别的呢。”他伸出手，指尖带着凉意，轻轻触碰我唇角，像是那里还有我死前留下的血迹。
“你死的时候，我真是觉得天都塌了。现在看来，不过是你任务成后的退场方式？”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解雨臣脸色苍白，他看着我，眼中带着深深的失望和痛苦。
“你真的……只是为了成任务吗？”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我的心抽痛起来，“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些彼此扶持的时刻，对你来说，都只是演戏？”
我看着他们，看着他们眼中的受伤和质问，看着他们因为我的一句话而从劫后余生的喜悦瞬间跌入猜疑和痛苦。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解释我一开始是攻略者，但后来动了真情？解释系统故障导致我误以为失败？解释我复活后也不知道会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们会信吗？他们现在只看到了“成任务”这几个字，以及我“死亡”带来的巨大痛苦。
“我……”我张了张嘴，声音嘶哑，“我不是……不是……”
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在骗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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