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社恐的属性在那种场合被无限放大,手心冒汗,笑容僵硬。马嘉祺察觉到了我的不适,他没有不耐烦,反而更紧地握了握我的手。在面对那些投来的或好奇或审视的目光时,他表现得自然得体,甚至在介绍我时,语气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温和与骄傲:“这是我太太。”
那一刻,周遭的喧嚣似乎都远去了,我只听见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这种被保护、被认可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宴会上,他巧妙地为我挡掉那些难缠的敬酒,低声在我耳边讲解着一些商业圈的趣事,试图缓解我的紧张。他眼神专注,偶尔在我耳畔低语时,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让我脸颊发烫。我发现,卸下总裁面具的他,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以接近。
从那次宴会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马嘉祺开始注意到我生活中的小细节。我晚上挑食不吃饭,他会让人给我送来热腾腾的宵夜;我来生理期不舒服,他会笨拙地递来红糖水,虽然语气还是带着点总裁的命令式:“喝了,对你好。”;甚至我偶尔加班晚了,他都会发信息问一句“到家了吗”。
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关心,像温暖的溪流一点点融化了我心里的冰层。我开始在他回家晚时留一盏灯,在他胃病犯时准备清淡的粥。我们会坐在沙发上看电影,讨论剧情,甚至偶尔会因为一些小事拌嘴,然后又在沉默中达成和解。那种感觉,真的开始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了。我发现自己开始期待他的回家,开始因为他一个简单的笑容而心情愉悦。我以为,也许这份始于荒唐的婚姻,真的能在时间的沉淀下,开出不一样的花。
好景不长。就在我们关系日渐亲密,我甚至开始幻想三年协议到期后我们是否能真正地继续下去时,公司的事情又将他重新拉回了那个无休止的漩涡。他开始变得异常忙碌,甚至比婚前更加夸张。电话会议开到凌晨,出差成了家常便饭。我们的交流再次变得稀少,只剩下简单的早安晚安,甚至连这些都变得断断续续。
一天,我在家里看电视,无意中看到了一个财经新闻。画面里,马嘉祺西装革履,意气风发,在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笑容得体,举止亲密。画面打着字幕:XXX公司总裁马嘉祺携助理宋雨出席XXX商业峰会,或预示着双方未来深度合作。
宋雨。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她是马嘉祺的得力助理,工作能力极强。但我从未见过她在他身边出现得如此…亲密无间。他们并肩而行,交谈甚欢,甚至在面对镜头时,宋雨挽着他的手臂,那画面看上去就像一对璧人。那一刻,我感觉心里像被人扎了一根针,钝钝地疼。
那天晚上,马嘉祺很晚才回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我坐在客厅等他,想问问他电视上是怎么回事。结果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宋雨也跟着进来了,说是送他。宋雨看到我坐在客厅,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却又立刻换上礼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