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明确地给出原谅的答案，但我知道，我心里的那扇门，正在慢慢开启。也许，破镜重圆是可能的，也许，我们能给笑笑一个整的家。
我在门口玄关换了鞋，没有说其他，只是淡淡地对他说：“笑笑该放学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欣喜若狂的笑容，仿佛我答应了他最重要的事情。他立刻拿起车钥匙，眼神里充满了期待。“走，我们去接笑笑回家！”
我们一起走出门，走向停车场。秋日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拉长了我们的影子。我的心里不再是两年前的空荡和疼痛，而是带着一丝未知的忐忑，和隐约的，对未来的期待。
他开着车，导航指向贺峻霖的育儿所。我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的风景飞速后退，心里想着即将见到爸爸的笑笑，还有那个已经缺失了两年父爱的孩子。
车里放着轻柔的音乐，马嘉祺时不时会侧头看我一眼，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他没有再提过去，也没有再逼我做出决定，只是用行动告诉我，他想重新开始。
到了育儿所门口，贺峻霖已经牵着笑笑在等我们了。笑笑穿着粉色的小裙子，扎着两个小辫子，看到我，立刻开心地跑过来，“妈妈！”
我弯腰抱住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马嘉祺站在我身后，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笑笑，眼底的情绪翻涌，有震惊，有愧疚，有疼惜，更多的是一种初为人父的喜悦和激动。
笑笑抬起头，好奇地看向马嘉祺。“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呀？”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他。是前夫？是孩子的生父？
马嘉祺却在这时蹲下了身，他的动作有些僵硬，显然是第一次这样面对一个孩子。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想要触碰笑笑的小脸，又像是怕吓到她。
“笑笑你好，我是…我是你爸爸。”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
笑笑歪着头，天真地看着他。“爸爸？我有爸爸吗？”她看向我，眼神里带着疑惑。
我的眼眶湿润了。这两年，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关于爸爸的事情。
马嘉祺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神充满了受伤和自责。
贺峻霖见状，走过来揉了揉笑笑的头，对她说：“笑笑乖，这是你爸爸，马嘉祺。他以后会常常来看你，陪你玩。”
笑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伸出小手，怯生生地摸了摸马嘉祺的脸。“爸爸…”
马嘉祺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将笑笑抱进怀里，紧紧地搂着她，身体有些颤抖。他把脸埋在笑笑软软的头发里，我听到他低低的抽泣声。
我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两年的艰辛，两年的隐忍，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某种宣泄的出口。那个曾经让我心碎的男人，现在正抱着我们的女儿，像个孩子一样哭泣。
贺峻霖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悄悄离开了，把这个空间留给了我们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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