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我咬了咬唇，不敢看他的眼睛，"也许我们需要考虑一下，彼此是不是真的合适。"

马嘉祺的手紧握方向盘，指节泛白。

"宁愿当时就不和我在一起是吧，宁愿当时就不结婚，宁愿从没遇见？"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我以为我们之间的问题，一直都是可以通过沟通解决的。"

后面车辆不耐烦地按着喇叭，绿灯早已亮起。马嘉祺一言不发地发动车子，沉默持续了整个车程。

直到停在我公司楼下，他才又开口："你现在是认真的吗？你真的想分开？"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只是觉得，也许给你自由，让你追求自己的梦想，对你更好。"

"呵。"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你什么时候开始替我决定什么对我更好了？"

"马嘉祺——"

"下车吧，你要迟到了。"他打断我，目视前方，"我们晚上再说。"

我哽咽着拉开车门，站在冷风中回头看他，但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车子绝尘而去。

整个工作日我都心神不宁，几次差点出错。下班时，我站在公司门口，习惯性地等他来接，才想起今天早上的不愉快。

我叹了口气，正准备叫车，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马嘉祺穿着早上那件外套，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来接你。"他简短地说，然后转身向停车场走去。

我默默跟在他身后，心里五味杂陈。

回家的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暴风雨前的宁静，我想。

果然，一进家门，马嘉祺就把公文包重重地放在茶几上，转身面对我："现在可以好好说了吗？早上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马嘉祺，你看不出来吗？我们在一起后，你放弃了太多东西。大学时的交换机会，毕业后的上海报价，现在又是伦敦的职位……你总是在为我牺牲，而我给不了你同等的回报。"

"谁跟你算这种账了？"他皱起眉，"我做这些决定是因为我爱你，不是为了什么回报。"

"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我忍不住哭了出来，"你应该去追求你的梦想，而不是因为我就放弃一切！"

"所以你的解决方案就是分手？"马嘉祺的声音冷得可怕，"真是个好办法啊。"

"我没有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他打断我，"遇到问题，你的第一反应不是一起解决，而是逃避，是吧？"

"我不是逃避！我是为了你好！"

"商量什么，这么多年了什么事情不和你好好商量着去解决问题。"马嘉祺走到窗前，背对着我，"你倒好，让你解决问题你光想着分开，直接解决我是吗？"

我被他的话噎住，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他转过身，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失望和疲惫："算了，既然你已经这么想了，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