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双眼睛...
风凌的脸突然在我脑海中闪过，那个无数次温柔注视我的眼神。我猛地低头看向自己左手上的戒指，红色的宝石正剧烈地闪烁着，仿佛在告诉我某种真相。
我再次抬头，恰好看到魔神皇低头看向他的左手——那里，蓝色宝石的光芒同样璀璨。
"不可能..."我喃喃道，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枫秀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他抬手，周围的魔族立刻停止了攻击。
"撤退。"他简短地下令，声音冷冽。
"但是大人，人类已经..."一个魔族将领欲言又止。
"本皇说，撤退！"枫秀的语气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就到这里，给人类一点...喘息的机会。"
说，他转身离去，黑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魔族大军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目疮痍的战场和我这个仍在震惊中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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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后方营地，我没有立即汇报这个惊人的发现。因为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我的凌凌，那个温柔体贴的爱人，怎么可能是魔族的最高统治者，人类的头号大敌？
然而，当我回到营帐，发现风凌留下的药水瓶上有着与魔族徽记相似的花纹时，我无法再自欺欺人。那些药水绝不是普通药剂，而是高阶魔药，难怪几次我在战场上原本必死的伤势能够神奇地痊愈。
我的爱人，风凌，很可能就是魔神皇枫秀。
"你还好吗？"队长走进来，看我神情恍惚，关切地问。
"我...我很好。"我强作镇定，"只是战场上的事有些震撼。"
"我能理解。"他拍拍我的肩膀，"今天真是古怪，魔神皇明明占尽优势，却突然下令撤军。我们因此捡回一条命。"
"是啊，很奇怪。"我敷衍地应和着，内心却翻江倒海。
"明天我们会组织反击，趁他们撤退的机会。"队长说，"好好休息，明天还需要你的配合。"
等他离开后，我立刻收拾行装。我必须回去，必须面对风凌，问个清楚。
然而当我偷偷溜回小屋时，屋内空无一人。风凌，或者说枫秀，消失了。床铺整齐，物品依旧，唯独那个最重要的人不见踪影。
"风凌！"我跪在床前，抱着他的枕头失声痛哭。枕套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熟悉而温暖。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他欺骗了我，隐瞒了最重要的身份。但回想这一年的点点滴滴，他的温柔、他的守护、他对我的尊重与爱护，又无一不是真实的。
我该怎么办？放弃爱情，回归猎魔者的本分？还是背叛人类，追随爱人？
就在我纠结不已时，戒指上的红宝石突然剧烈闪动起来，然后，一行字迹凭空浮现在空气中：
"宝宝，勿寻我。若有缘，会再相见。保重。——凌"
我伸手想要触碰那行字，却见它像烟雾般消散。
不，我不能就这样放弃。不管他是风凌还是枫秀，不管他是人是魔，我爱他，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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