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我苦笑了一下。有什么？当然有。只是那些“有什么”，是我再也不想提起的过去。
04
接下来的日子，职场对我而言变成了一场煎熬。
刘耀文成了我的顶头上司之一，我们几乎每天都要打交道。在公司里，他对我表现得彬彬有礼，全是一个合格的新晋总监。他叫我的全名，语气公事公办，和其他同事没有区别。
但我能感觉到，那双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我。在会议桌上，在茶水间，在走廊里。那目光不再是年少时的炙热或轻佻，而带着一种沉重和探究。
偶尔，我会撞见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歉意，一丝试探，一丝…我不敢深究的情感。
下班后，平静被彻底打破。
我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听，里面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浔浔…”
那个称呼，让我的呼吸一滞。
“你是？”我明知故问。
“是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仿佛这些年过得并不如意，“刘耀文。”
我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
“浔浔，我很想你…”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带着小心翼翼的恳求，“我…我能见见你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我语气冰冷，试图斩断所有联系。
“不，有！有很多话！”他似乎有些激动，“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解释什么？”我冷笑一声，“解释你怎么和别人约会，然后我被记过？”
“不是！不是那样的！”他急切地否认，“是…是一个误会。我当时想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惊喜就是和别的女生在小巷子里亲密？”我打断他，语气嘲讽，“刘耀文，你的惊喜方式真是与众不同。”
“我没有亲密！我只是…我只是想给你一个特别的七夕惊喜，但被我朋友搞砸了，然后教导主任突然出现…”他的声音里带着懊恼和一丝委屈，听起来不像是撒谎。
但过去的伤害太深，我已经无法轻易相信。
“我不想听。”我语气坚决，“那些都过去了，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怎么会没有意义？！”他突然拔高了声音，带着一丝失控，“你知不知道，你转学以后，我发了疯一样找你！我去你家，你们已经搬走了！我问遍了所有同学，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我每天都去你常去的图书馆，常坐的位置，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你！”
他的话让我愣住了。这些年，我一直以为他对我转学毫不在意，或许还松了一口气，觉得甩掉了我这个麻烦。
“你…你找过我？”我喃喃自语。
“是！”他的声音带着痛楚，“我后悔死了！后悔那天没有立刻跟你解释清楚！后悔让你一个人面对教导主任！后悔…后悔弄丢了你。”
“刘耀文，别说了。”我心里的壁垒开始松动，但我不能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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