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监是负责我们部门的项目，当然要常来。”我面无表情地回答。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刘总监和万总关系匪浅啊？我看他们俩开会时，气氛可不一样呢。”她凑近我，压低声音，“黎助理可别不小心当了炮灰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万姐和刘耀文关系匪浅？我确实看到他们俩在工作之外，偶尔会聊一些家常，万姐看刘耀文的眼神也带着一丝长辈的慈爱。但我以为那只是工作关系好，或者因为刘耀文年轻有为，万姐欣赏他。
“他们是工作伙伴，你想多了。”我尽量平静地说。
“是吗？希望吧。”浓妆妹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扭头走了。
她的话像一根刺，扎进我心里。难道刘耀文对我表现出来的深情，只是为了掩盖他和万姐的真正关系？职场里的男欢女爱，权色交易，我不是没见过。
我心里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又被冰水浇灭。
那天晚上，刘耀文又发消息过来：“明天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我犹豫了一下，回复：“公事吗？”
他秒回：“不是。私事。想跟你解释清楚当年的事。我知道你不信，但我想让你亲耳听我说一遍。”
我想了想，决定去。不是因为心软，而是因为被浓妆妹妹的话刺激到了。我需要一个机会，当面问清楚一切。
06
我们约在一家老火锅店。这家店还是高中时我们最喜欢来的地方，麻辣鲜香，热气腾腾。
刘耀文先到了，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T恤，不像在公司那样正式。看到我进来，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拘谨也消散了一些。
“浔浔，这边。”他站起来，冲我挥了挥手。
这个称呼，在这个熟悉的环境里，让我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好像我们还是高中生，放学后偷偷溜出来吃火锅。
坐下后，他给我倒了杯水，又把菜单推给我：“看看想吃什么。”
我接过菜单，没有看，直接对他说：“先点菜吧。吃再说正事。”
他顿了一下，然后笑了，是那种带着一丝苦涩的笑。
“好。先点菜。”
点菜，服务员离开后，气氛有些沉默。热气腾腾的火锅端上来，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吃吧。”他给我夹了一块毛肚，放在我碗里。
我没有动筷子，抬头看向他：“你找我，到底想说什么？”
他放下筷子，眼神认真地看着我：“浔浔，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我打断他，“说当年的事。”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当年的“惊喜”。
“那天七夕，我确实想给你一个惊喜。”他开始说，“我当时想的，不是送花吃饭这种普通的，想给你一个特别的，让你终身难忘。”
我皱眉：“终身难忘是做到了，但代价有点大。”
他苦笑：“我知道。当时我朋友鬼点子多，说艺术学校的女生会搞行为艺术，特别浪漫。他们帮我联系了一个女生，说可以配合我演一场戏，就是让她假装是我的告白对象，然后在巷子里，我会突然拿出另一束花，向真正的告白对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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