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昊天快步走过龙爷爷身旁，却在即将进入内殿时被一句话钉在原地。

"天帝，我儿已非从前那个为您痴心的小龙了。无论您今日有何目的，请记住这一点。"

昊天没有回头，只是微微颔首，继续向内殿走去。

内殿珠光宝气，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敖光半卧在龙床上，一袭白衣已被鲜血浸染成斑驳的红色。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唇边却挂着一丝讽刺的笑意。

"天帝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昊天几步上前，却在距离龙床三步之遥处停下。他的目光贪婪地扫过敖光的每一寸肌肤，确认伤口位置。

"伤口在哪？"

敖光轻笑一声："天帝关心则乱了。不过是些皮外伤，无碍。"

"别叫我天帝。"昊天声音低沉。

"那该如何称呼？前夫？"敖光抬眼，直视昊天，"昊天，你我早已没有瓜葛，你为何而来？"

昊天凝视着敖光苍白的面容，心如刀绞。他想起三年前敖光站在绝情崖上，漆黑的发丝在风中飞舞，雨水和泪水混合着滑落脸颊，说出那句决绝的"再无瓜葛"。

如今敖光就在眼前，伤痕累累却依然骄傲，依然拒他于千里之外。

"我听说..."昊天喉结微动，"有人袭击了东海龙宫。"

"消息很灵通。"敖光淡淡道，"不过无需天帝操心，东海自有东海的规矩。"

"袭击者冲着什么来的？"昊天直截了当地问。

敖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变得冷漠："与天帝何干？"

"敖光，别这样。"昊天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恳求，"我知道你在乎什么。"

"你知道什么？"敖光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你什么都不知道！"

昊天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却见敖光身体微微一颤。他立刻停住脚步，苦笑道："对，我什么都不知道。三年前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

敖光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两人沉默了片刻，昊天才缓缓道："那对玉佩...是他们袭击的目标，对吗？"

敖光的手指猛然攥紧了身下的锦被，却依然不语。

"敖光，"昊天再次上前一步，"告诉我，那对玉佩安全吗？"

"你在担心玉佩？"敖光终于转过头来，眼中满是讽刺，"还是担心龙宫的其他宝物？"

"我只关心那对玉佩。"昊天坚定地说，"那是...那是我们的孩子应得的东西。"

一提到"孩子"二字，敖光的眼睛骤然变得赤红，一行清泪无声滑落。

"请你出去。"敖光声音颤抖，"我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昊天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从怀中取出那个一直握在手里的小盒子，缓步走到龙床前，轻轻放在床边。

"我找到了。"昊天注视着敖光的眼睛，"当年你为他们刻的那对玉佩，我找到了。"

敖光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小盒子，手指微微颤抖。

"不可能..."敖光喃喃道，"那对玉佩明明在..."